因为王美娟和女儿太“大局”了,愿意不计前嫌,以公司和股东利益为重,以保障公司发展为前提,跟他达成一致行动,如果他再“不识相”,谁他妈都不会同意的。
如果没猜错,协议生成后,王美娟和女儿还会主动提出不直接参与经营,而是让范亚海代为行使共同控制人权利,但由于协议约束,范亚海的一举一动都得向她们“汇报、商量”,俨然就是从话事人变成了母女俩的打工人。而且待女儿长大,有能力接手公司时,王美娟完全可以联合女儿将范亚海踢出董事会。
范亚海要想立稳脚跟,下半辈子怕都得看王美娟母女脸色行事,还得如履薄冰,时刻担心被踢出局。
这招简直太狠了。
罗律眼神复杂地看向盛怀扬,有些怀疑范亚海是不是得罪过他。
夏时初则再次感慨,这人怎么能这么厉害。
专业能力就不必说,青城飞武汉的路上过的资料,这么短时间就找到突破口;更让她钦佩和敬畏的是他会谋人心。
王美娟、范亚海、私募、董事、股东,甚至监审的心理被他摸得明明白白。
不用问,这个四三三的分配比例怕也是他计算过后向王美娟建议的。
夏时初凝着他,觉得周奚说得对,GC太屈才他,他的心智和能力不该来做投行民工,应该和周奚、宁延一样,去角逐资本游戏,点石成金。
所以,等罗律离开后,她非常认真地说,“盛怀扬,你不要等中天过会,早点走,GC不值得你浪费时间。”
盛怀扬与她对视,语气同样认真,“GC不值得,但你值得。”
夏时初还想说什么,被他阻止,“好了,工作先放下,我们过节去。”
夏时初看了眼电脑上的时间,已经快七点,“去哪儿,今天约会的人肯定很多。”
每年情人节,北城但凡像样的餐厅都是一座难求,想必武汉也好不到哪儿去。
“我们去人少的地方。”他合上电脑,牵着她的手,站起来,“走吧,先去吃饭。”
坐上出租车,她听到他说去汉阳门,忍不住提醒他:“你要去坐长江轮渡吗?我劝你不要,人超级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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