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千树指了指夏油杰,又指了指自己:“这是怎么回事?我?你?等等,我们?”
夏油杰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等会再和你解释,你先去洗漱吧。”
千树恍恍惚惚的洗漱完坐回客厅饭桌前,眼看着夏油杰端出早饭放到她面前。
他后退两步摘了自己身上的围裙,垂首时黑色柔软的半长发被窗外阳光照应着,有淡金色光辉在上面跃动。连带着他那半张隐没在晨光里的脸庞,都透出股宗教式的圣洁美感。
千树往嘴里塞了半截炒蛋,悄悄偷看几眼对方,心想:夏油杰在人类的标准里,肯定很好看。
夏油杰把热牛奶放到千树身边,向她解释道:“昨天我们和悟商量过了,我们认为应该让你自己决定去留。千树,你和五条悟结婚是因为保守派上层的安排,那么你自己呢?你自己是怎么想的?”
千树嚼着溏心蛋,漂亮的脸上满是茫然:“啊?我吗?我没有想法啊。”
夏油杰脸上的笑容僵硬了片刻,随即无奈道:“...看你听得那么认真,我还以为你已经有自己的想法了。”
千树连忙为自己辩解:“因为是你说的,所以我有很认真的在听!”
说完小姑娘还露出一副骄傲的表情,眼巴巴的一副‘等夸奖’的模样。夏油杰原本就没多少的怒气彻底变成了无奈的笑意。
他摸了摸千树的脑袋:“算了,如果你暂时没有什么想法...又很信任我的话,就留在我身边,可以吗?”
说出这句话时,夏油杰面上无比镇定。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心跳快得可以去打鼓;饶是夏油杰,也不敢肯定千树就愿意留在他身边。
伏黑甚尔的存在对夏油杰而言,有着近乎致命的打击。他曾经和五条悟被并称为最强,但他却被没有咒力的伏黑甚尔打败;千树也好,天内理子也好,夏油杰一个也没有救下来。
真正打败伏黑甚尔的人是五条悟。即使夏油杰不想去面对,也不得不面对一个事实:他和五条悟已经不是一个层次的存在了。最强...这个称号,永远只属于五条悟一个人了。
那么他呢?不能算强者的他,真的可以保护谁吗?
现在的夏油杰,并没有这个自信。正是因为没有自信,所以夏油杰才会对千树问出那些带着试探性的话语——他自己都没有察觉,他在询问千树是否愿意时,语气仿佛一个即将溺死的人在询问是否可以抓住救命稻草。
千树吃东西算不上多文雅,嘴边沾了溏心蛋粘稠的蛋黄。她勉强把注意力从食物上挪开些许,碧色纯洁无垢的眸子眨巴眨巴的望向夏油杰:“留在夏油杰身边吗?”
“嗯。”夏油杰点头,眼底不自觉流露出哀求:“留在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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