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面宿傩目光审视的打量着千树:“你很好看吗?”
周围那群人类像是从来没有见过同类一样的偷偷摸摸盯着她。
但是两面宿傩不管怎么看,也看不出千树哪里好看。虽然味道确实很好吃, 但是人类判断美丑应该不是这个标准——难道这个蠢货还真是一个美人吗?
千树心平气和的看着他:“如果这张脸不是虎杖君的脸,我现在已经一巴掌呼上去了。”
“啧。”
两面宿傩单手拉着头顶的拉环,屈尊降贵的略微垂首:“那行吧,你很好看为什么你还瞪着我?”
他想女人还真麻烦, 持宠而娇的女人最麻烦。以前千树就不会追问他好不好看这种问题咦?
仔细多看两眼,发现她确实还挺好看的。
两面宿傩伸出手指点在千树眼尾:“眼睛,很漂亮”
千树一把挡开两面宿傩的手:“你挡着我晒太阳了。”
换成其他任何人敢在两面宿傩面前这么做, 大概已经被片成花儿了。但拍开他手的是千树——两面宿傩不仅不觉得冒犯, 甚至有点习以为常。
他以前又不是没有把千树片成花儿过。打完架千树照样对他没有好脸色, 大有一副我死了也不会对你笑一笑的气势。
事实上千树还真的做到了。她对很多人笑,甚至还对里梅笑过,只有在两面宿傩面前;在两面宿傩面前,千树从来不笑的,从眼神都动作都冷漠又厌恶。
可偏偏就是这样一个女人,能让两面宿傩安眠。哪怕只是枕着她的尸骨,生命漫长的诅咒之王也会突然拥有安静甜美的梦境。
这时,巴士内部响起了到站提醒。千树站起身招呼两面宿傩:“我们要下车了。”
两面宿傩从过于久远的记忆力脱身。他脸上没有丝毫怀念或者别的什么表情,面色如常的跟着千树下车。
无数甜美的食物从他眼前走过,但是两面宿傩没有动嘴。他的目光越过零星人群,落到千树的背影上。
千树正在低头看地图,黑色自然卷的短发被夏风吹得有些许凌乱。两面宿傩看见千树白皙脖颈上那串红色的咒文。
它们像是一圈精致的纹身,环着少女纤细的脖颈。在赤红色咒文下,隐约可见黛青蜿蜒的血管痕迹。
那圈艳丽的赤红色好像在无声昭示着什么——两面宿傩听见自己胸腔里那颗心脏正在不受控制的加速,属于另外一个少年的心动在夏日里怦怦乱跳。
他无意识的伸出手,想抓住什么。两面宿傩和千树确实隔着一点距离,但是那点距离也不是很长。
他的指尖几乎要触及那圈赤红色艳丽的咒文。下一刻千树抬起头往前走了两步,两面宿傩指尖只触碰到些许柔软的发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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