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骄还是没松手,“我想进去嘛——”
这话有些耳熟,最后那个“嘛”字拖得又长又娇,楚寒招架不住,在他“嘛”完之前,用关门声“嘭”地打断他。
晚上,剧组意思意思地摆了两桌杀青宴。
顾骄算是明白为什么上次导演领着他疯狂喝酒了。
这儿是真的没什么好吃的,或者说,没什么能吃的。
且不说素菜只有带着地窖味儿的大白菜,肉类也都是每周遣人在山下时问邻近的村民买回来的,一水儿的腊肉腊鸡腊肠腊鱼,吃多了喉咙都咸得发苦。
所有东西里,也就买回来的一点老土酒够味儿。
而且导演是个酒鬼,他全程见人就一句话,“别害羞,咱来喝一个!”
这回被围着敬酒的是楚寒。
编剧敬他,“小楚,你演得真不错,我们来干一个。”
楚寒干巴巴地回应,“谢谢陈编。”
助理敬他,“楚哥,承蒙您照顾了,下次要剧场助理随时call我!”
楚寒干巴巴地回应,“谢谢谢谢。”
导演转一圈回来,“别害羞!咱来喝一个!”
楚寒依旧干巴巴地回应,“……谢谢刘导。”
顾骄倒是没怎么喝,在小角落里抱着小半杯白水,盯着楚寒一点点啜。
他看着楚寒努力地喝酒,还是一身与周围人热闹氛围格格不入的尴尬气氛,有点莫名地想笑。
楚寒什么都好,就是不怎么平易近人,怎么着都是一股高山雪莲劲儿,近不了。
顾骄偷偷称楚寒身上这股劲儿叫仙气,偷偷给楚寒取名叫楚仙儿,仙嘛,就是不沾地,跟人家凡夫俗子不一样,说真诚也是真真诚,但怎么着都从骨子里出来的疏远。
真诚了小半个晚上,楚仙儿喝晕乎了。
脸也不见红,整个人嘴角挑着抹客气的笑,就是坐那儿好一会儿也不动弹。
顾骄凑过去,“阿寒?你醉了吗?”
楚寒闻声慢慢地转眼珠子看他,“在,没有。”
顾骄撑着下巴,尾巴疯狂摇晃,继续问,“你看我是谁?”
楚寒慢慢地眨眨眼,绽放出一个勾魂摄魄的笑,“娇娇。”
“娇娇是谁?”
“哭包。”
“……”
顾骄深吸一口气,把人扶起来,要出门时还遇着导演,导演醉醺醺地看着他,举杯相邀,“别害羞!咱来喝一个!”
“……”
开了屋门,楚寒就不乐意走了。
他水润润地盯着顾骄,一板一眼地说,“不进去,冷。”
确实冷,剧组租的虽说是宾馆,但设备什么的跟青旅似的,连个空调都没有。
刚才餐厅那边全是人,加上饭菜热气腾腾的,温度不低,但房间里就不一样了,闷了一天,又潮又凉,还没进门就能感觉着里边阴丝丝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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