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说说笑笑进屋,月小姐刚坐下就开始要吃喝:“我可听阿云说你家的点心厨子是专门从耀华力那家冠味轩挖来的。中式、西式都会做,让他挑拿手的端上来。”
月小姐的胃口可真够奇怪的,你要说她嘴馋,云少爷哄她吃饭哄得心力憔悴,你要说她挑嘴她又什么都能吃上几口。问她这是毛病她半开玩笑半认真的告诉钟洛虞,她刚刚去土司府的时候没能吃上几顿饱饭,把胃口搞坏了。钟洛虞才不相信,就云少爷娇惯她的这个劲会不给她吃饭,怕是她多吃一口云少爷都要去庙里还愿。
见她不信月小姐也没多说,笑嘻嘻地催促她:“你快拆开看看喜不喜欢,我都快把珠宝店的图册都翻烂了才选定的。”
钟洛虞解开缎带从盒子里捧出一个丝绒珠宝盒,打开便呆住了。一颗拇指大的祖母绿项链静静地躺在珠宝盒里,在阳光地照射下发出温润又夺目地光彩,金丝掐成流苏上还点缀着一颗颗碎钻。她不知道什么样地场合、什么样礼服才能配得上这样地流光溢彩。
不等她说出礼物太贵重地话,月小姐偏着头一副势力得不得了得表情对她道:“你可要跟苏时越说,我可是大方在前了。我结婚的时候他要是只包个红包就作数我可要把这事捅给曼谷公报,让全曼谷都知道他小气。”
好吧,上流社会的人情礼节的尺度她的确不懂,还是让苏时越去管吧!
她转而问起月小姐的婚期。
“按八字我的行嫁月应该是中秋前后,可傣族那时候要过毫瓦萨,按规矩是不能嫁娶。最后把日子定在腊月。”
钟洛虞算算日子有些不舍道:“那你在曼谷也呆不了多少日子了。”
月小姐咬了一口佣人端上来的曲奇,口中应道:“下个月月初就要动身回去了。”黄油曲奇酥得不得了,一口下去酥得掉渣。月小姐连忙用手去接,赞叹道:“这饼干烤得真好,呆会装一盘让我带回去。”
钟洛虞笑道:“你就是隔锅香,你家厨子做的点心我又不是没吃过,手艺比我家请的这个强了不是一星半点,偏你挑剔吃什么都不香。你也心疼心疼云少爷,别拿吃饭这种小事折磨他了。”
月小姐把手上的点心渣子小心的拍在桌上的烟灰缸里,从随身口金小挎包里掏出手绢一边擦手一边对她进行敦敦教诲:“男人心里装着事业,装着星辰大海,你要是不作一作安安静静地呆在家,他哪里还会把你当回事。再说了,男人都有英雄情结,你不适时地表现出需要他,在乎他,他就会去招更需要他、更在乎他的弱女子去了。老化不是说了么,会哭的孩子才有奶吃。”
钟洛虞被月小姐这套理论唬得一愣一愣的,脑子里就一句话,月小姐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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