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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坎坷都被踏平,酸苦亦被酿成了甜蜜,那克制而隐忍的深情,甚至比放纵的欲-望更为动人。

到底是城门之下,祁炎还穿着战袍,纪初桃便是再放纵也不会在这种时候放任祁炎索取,便挣了挣道:“不要在这里说这种难为情的话!”

祁炎低低笑了声,从善如流地松开她,方道:“先存着,回来再讨。”

这人还是一如既往地不讲理!这种东西,还能存着生利息的么?

纪初桃抬起温润的眼睛瞪他,却在接触到那汪深不见底的眼波时,不由一愣。

那双眼中蕴藏了太多,深情,隐忍,疯狂……交织成一片能溺死人的暗色。

纪初桃知道,这世上再有没有第二个人能像祁炎这般,肯毫无保留地为她收敛或亮出爪牙。

当然,他索取的代价亦是同样的珍贵,须得一辈子与他纠缠,挣不脱,甩不掉,稍有不慎,便连皮带骨被他吞噬。

可有什么办法呢?她喜欢祁炎呀。

“等我,殿下。”两人相对而站,祁炎伸手摸了摸纪初桃柔软的发顶。

“多久回来?”

“若顺利,则开春。”

“嗯,若去太久,本宫便记不起你了。”

祁炎沉闷一笑,俯身凑到纪初桃耳边,低低说了句什么。

战马嘶鸣,一袭战袍的年轻将军执剑捏缰,于马背上望了心爱的帝姬许久,方调转马头,一夹马腹向着曙光疾驰而去。

纪初桃立在门洞下远眺,面带桃红,久久不能平静。

方才,祁炎耳语的是:“无妨,臣有很多法子让殿下记起来。下次相见,臣愿与殿下一一尝试。”

……

祁炎全力策马,没多久便追上了大军主力。

马蹄哒哒,是宋元白死乞白赖地凑了过来,桃花眼不住横瞥祁炎,伏在马背上散漫道:“哎呀,看来城门下欲擒故纵、守株待兔收获匪浅,有人的嘴角都快翘到天上去咯!”

祁炎淡然拍马,将那聒噪的家伙甩至身后。

宋元白又狗皮膏药似的黏了上来,酸溜溜道:“哎祁炎,我给你讲个故事罢!从前呢,有个百夫长告别青梅竹马,奔赴战场,约定若干年后战乱平息,百夫长便回去娶青梅为妻。可你猜怎么着?百夫长回去后,那青梅早将他忘却,另嫁他人为妇……”

祁炎:“……”

宋元白:“不喜欢这故事?那我换一个。从前有个书生进京赶考,一去三年,等他功成名就荣归故里时,他心爱的姑娘早已熬断相思肠,病悠悠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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