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沉的嗓音,一点也不矫作肉麻,仿佛只是顺从爱的本能般,宣泄最原始直白的渴望。
今日这个梦很长,也很甜。
纪初桃意识还不甚清明,唯恐醒得太早,忙环住男人的脖颈:“天还未亮,晚点再醒……唔!”
话还未说完,柔软艳丽的唇瓣被热情攫取。
先是浅尝辄止,轻咬慢压,而后渐吻渐深,直至她无法呼吸,身子被沉甸甸地压制着,一寸也不能退离。
这样凶狠的吻,唇舌的酥麻微痛,怎么可能是梦?
纪初桃喘息着,彻底清醒过来,迷蒙的杏眼渐渐睁大,不可置信地望着眸色汹涌的男人:“祁……祁炎?”
“是我。”祁炎撑着手臂,拇指恋恋不舍地压了压她饱满湿润的唇瓣。
纪初桃的目光闪烁起来,抬手轻轻碰了碰男人冷峻的轮廓,又颤声确认了一遍:“祁炎!”
“嗯,是我。”祁炎促狭轻狂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低低问,“醒了么?”
心骤然握紧,而后兴奋地狂跳起来。纪初桃一点睡意也没了,眸色于晦暗中浮现潋滟的光泽,似是高兴又似是委屈道:“你怎的突然回来了?”
不是说要到三月份,还有半个月么?
“提前处理完边疆军务,便快马加鞭赶了回来。”祁炎道。
最后百余里路程,他让下属和部将先扎营休息,自己则先行一步日夜兼程赶路。为了争取提前几日回来见她,前前后后加起来,他已将近三天三夜未曾合眼。
祁炎一向是冷静到近乎冷漠的,除了战场中行军需要,他从未做过如此急躁疯狂之事。最后那一百多里路,他玩命地策马狂奔,只想快些,更快些,奔赴他朝思夜想的人身旁,汲取她身上温柔的暖香。
他虽未说明,纪初桃却从他身上来不及卸下的战甲猜到了他千里奔波的劳累。
“拂铃呢?”她朝外间望了一眼,压低声音问。
祁炎像是看不够她似的,低声道:“翻窗进来时撞见,让她先退下了。”
纪初桃“噗嗤”一笑,心里满当当、暖洋洋的,心道:幸好今晚值夜的是拂铃,若是换了挽竹那个毛手毛脚的丫头,见到祁炎翻窗进来,非要吓得尖叫起来不可。
祁炎的胸甲冰冷坚硬,硌在纪初桃身上着实不舒服。
她于怀中不安地扭了扭,抵着战甲蹙眉道:“你这个太硬了,硌得慌,还是取下来罢。”
祁炎默了会儿,没忍心告诉她若取了战甲,便会露出更硬实的东西来。
可他亦知道怀中少女细皮嫩肉,那雪白的肌肤稍稍一碰,便会留下红紫的指痕,更何况压着一身战甲?
祁炎沉沉吐了一口热气,放开纪初桃起身,将护腕和战甲解了下来,置于一旁的案几上。
他想要上床,而后又有所顾忌似的,顿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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