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孙两也不急,捧着姚阿姨摘下来的一大束新鲜的白玫瑰,等着来接送的车。
姚正雅被葬在尚河市的市墓园,一个墓位十万往上,温华晖当年花了大价钱给姚正雅买了个单独的墓位。
太阳刚刚升起,此时墓园中很是安静,阳光洒落下来,莫名有一种神圣的意味。
温纵推着温华晖,在对方的指引下沿着小路走到姚正雅的墓位处。
“你姚阿姨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来换上新鲜的白色玫瑰。”姚正雅的墓碑前,摆着一瓶盛了水的白色花瓶,其中插着的白色玫瑰已经有了枯萎的趋势。
温纵去换了水,把新鲜的白玫瑰插进其中,然后跪在地上恭恭敬敬拜了三拜。
姚正雅去世以后,因为李冬卉的原因,他已经记不清有多久没来墓前祭拜过了。心中除却难过,还有浓浓的愧疚。
“把这个铺上。”温华晖把带来的毯子拿出来,示意温纵铺下来。
温纵铺好后,温华晖挣扎着要下来,温纵赶忙扶住他,帮着他坐到了毯子上。
温华晖亲自斟了两杯白酒,举起其中一杯一饮而尽。
“正雅,这么多年,我才终于实实在在到这里来跟你聊上几句,跟我那不孝儿子在一起的这么多年,你受苦了。”温华晖眼眶微润。
“好在从从已经长成了一个可靠的大人,也有了真正疼爱他的人,你也不需要太操心了。”
温纵挠挠头,有些害羞地自白:“今天他没来,等以后有机会,我带他来看看您。”
“妈,这么多年真的辛苦了,是我不懂事,才耽误了这么久。”
“温氏是您曾经付出过极大心血的,虽然我经过景曜哥的帮助,重新把温氏收了回来,也考虑过到底该如何去处置它。我不是一个有经商天赋的人,不瞒您说,我对这些也不感兴趣。今天又想了一早上,我觉得我想好了处理的方法,感觉也是您会接受的方法,所以希望您原谅我的擅自决定。”
温纵以茶代酒,敬了姚正雅一杯。
爷孙两一直陪姚正雅坐到了快十点,直到谭景曜给温纵发来了消息。
[景曜哥]:你在哪里?
[从从]:我在我妈这里。
[从从]:市墓园。
[景曜哥]:和温老先生一起吗?
[从从]:嗯嗯。
[景曜哥]:不着急的话,我来接你们?正好拜访一下你的母亲。
[从从]:现在吗?
[景曜哥]:嗯,我妈说要请你吃饭,他们明天就走了,催着我来接你们。
[从从]:好啊,那我们等你。
谭景曜又叮嘱了好几句,便赶紧开车来接他们。
温纵把这件事跟温华晖说了:“爷爷,景曜哥一会儿来接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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