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过是想要他!不过就是与他欢好而已。不过是做了早就应该做的事,摆出这副坚贞不屈的样子给谁看呢?竟然就因为这与她反目……区区国师而已,皇后这位置难道还配不上他?
非要她把他打入诏狱上顿刑才肯就范吗!
“骗子!!”
他的目光是含霜的剑,刺破了她想象中的幻梦。
他喜欢她吗?他在对她生气吗?他为什么要抗拒她?
他不接受她。
悲愤攻心,宋宿雪满腔的柔情顷刻消散,她咬牙切齿地:“骗子!混蛋!”
她呼的低头一口咬住他的肩颈,像受伤的小狼撕咬着来之不易的猎物。带着痛意,带着愤怒,含糊不清地嘶声哭骂:“你出尔反尔,你凶我,你嘴上让我下去,为什么那里会这么硬?你以为就你痛、就你难受吗?我比你更痛!你却问都不问我一声!”
她这一口下去,容洛呼吸都乱了,胸膛也猛地起伏了几下,下面那根不争气的东西更是抖了抖,险些泄了精关,他连忙深呼吸地闭目不再看她,暗暗握拳,沙声道:“愿意关心陛下的人如过江之鲫,您何必如此执着。”
又一次遭此拒绝,宋宿雪气得胸口都疼了,还伤心他的敷衍。死死咬住唇不让泪水流出,一双婆娑泪眼狠狠地瞪他。
可她眼角晕红犹染红妆,再怎么凶狠都带着一股可怜味儿。
她的声音闷闷的,带着潮气从喉咙里溢出来:“我就执着,你又能如何!还不是只能像这样做我的玩物!”
说罢,泪水再也控制不住地夺眶而出,她不管不顾地捏紧少年的下巴,低头狠狠地在唇上咬一口,小舌挤进齿间与他相吻,血腥气弥漫在两个人的口中,再抬头时她贝齿沾血,杏眸带泪。
宋宿雪目露凶光,心中的不甘和怨恨犹如实质,只想着把他弄死在床上算了,勉强撑起来在他身上动着,嗓音冷厉地道:“容洛,我们来日方长。”
*
虽然说是来日方长,但宋宿雪并没有在床上怎么对容洛发泄——她又不是那种闲的没事做,一直睡后宫的大昏君,相反,她是很想一展宏图的。和朝臣掰扯以及批折子就费了不少时间和精力,晚上行房还是她在上面使劲,憋着一口气完事后睡两叁个时辰又得去上朝,其辛苦程度让人叹为观止。
如此日夜操劳了半个月,她下巴尖了,脸色白了,眼下有了片明显的黛色,一看就是操劳过度以至肾元亏损。
容洛被关着,不用处理那些劳神费心又见不光的事,他本身也并不是那种很钻牛角尖的性格,甚至可以说,他是很随遇而安的,就不知道为什么对她就这么坚贞不屈,宁死不从……反正现在整日吃好喝好,居然连原有的失眠都养好了,仿佛放了个长假一样,就很让宋宿雪生气。
可见小黑屋不适合所有人,而历史上荒淫无度的昏君大多死得早也并不是没有道理的。
这日,宋宿雪批好折子后照常喝了参汤,洗漱好就要继续“整治”他,待宽衣解带后上了床,容洛却不像平常那样跟条死鱼一样不理她,而是伸手轻轻按住她的背,神情很有忠臣的那股忧国忧民的样子,道:“纵情伤身,陛下还请节制。”
宋宿雪停了下来,压在他身上没说话。
容洛轻拍她略显细瘦的脊背,半个月来,她的确清减不少,随着他的动作,锁在他手腕的精铁锁链叮当作响,极是清脆。
他垂眸轻叹,声音清润,不疾不徐道:“陛下,您之前便说来日方长,为何现在又如此不顾惜自己……还请您保重龙体。”
听他如此说,宋宿雪心中顿时十分感动,也不急着与他欢合,而是抱紧他,伏在他胸口道:“你这么关心我,担心我身体吃不消,那为什么还不愿意做我的皇后?”
她情真意切,只觉得自己都将满腔情谊捧了出来,却被他弃如敝履,故而委屈极了:“我对你不好么?”
容洛闭目,轻道:“陛下,君臣有别,您有想过,若是走漏了一丝风声,会有怎样的后果么?”
“臣惑乱朝纲是小事,史书会写您荒淫无度,您之前和之后做的所有好的事全都不做数,后人评价您,会说您与臣下乱了纲常,不分是非,而您本来可以成为如太祖那般英明的国君。”
“如今已经半个月了,便是尝个鲜也足够了,陛下,请您赐死臣。”
--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