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6
香奈尔三人带着卫队、军医团队、技术团队等共计八十余位军雌跟随探测器的指示来到一座荒山脚下,四周拉着警戒线,还有军部记录,
表明这块区域已经分别在两个月前、一个半月前和二十天最后撤离时间线前搜查过三遍,当时并未发现有同胞的生命迹象。
麦克斯问,“有没有可能是翼兽设置的陷阱?”
技术团队的负责人答,“回麦克斯上将,生命探测仪器只检测到一位同胞的生命迹象,此处并无其他智慧生命。而且……”
香奈尔看过来,“而且什么?”
负责人被雄虫看得心潮澎湃,连忙指着智脑显示屏上的绿点答,“回大人,而且这位同胞的生命力很强盛,这代表他很健康,也没有进入
冬眠状态,不过他一直呆在同一个地方没移动过。我们的空中监测装置已经全方位监控了这座荒山,并没有发现入口,甚至连可能最近一个月松动
过的土壤都没有发现,暂时无法推测这位同胞是怎么跑到荒山深处去的。”
阿瑟招来一支五虫小分队,“先挖进去看看,阿尔法,灵机应变,随时保持联络。”
阿尔法是觉醒了蚯蚓基因的军雌,擅长挖洞,他手下的虫兵也是各种擅长地下作战的虫类基因觉醒者。阿尔法敬了个军礼,解除人类拟态
变回虫型,是一条浑身长满尖刺的异种蚯蚓。巨型异种蚯蚓往泥土里一钻,一个可容阿瑟直立行走的隧道快速往荒山深处开通。阿尔法的小兵也变
回虫型,两个忙着吞噬土壤,两个忙着喷涂黏液固定隧道。
前后不过半小时,隧道深处传来“叽叽叽叽叽叽叽叽——!!!”的叫声,虽然声音细嫩,但完美传达出主人惊恐的情绪。
所有虫族心里一咯噔:两个月前还没有探测到生命迹象,因为虫蛋的孵化需要三个月,而蛋壳是最好的生命探测隔绝材质,这是为了保护
幼崽而自然进化的结果!
麦克斯怒吼,“快!是幼崽!”
Chapter 7
轰隆一声,天上开了个大洞。
正在研究尾巴的席雅吓了一大跳:怎么了怎么了?地震了洞塌了?还是神兽鸟妈妈回来了?
幼崽可怜兮兮的坐在啃食掉一大半的蛋壳里,仰着脑袋满脸惊吓迷惑,一双大大的琥珀色的眼睛像是含着两汪蜂蜜,脸蛋粉嫩肥圆,下巴
有点小尖。左手正在往嘴里塞蛋壳,右手拽着自己的尾勾。
尾勾?
尾勾!
尾勾啊!!!
从隧道洞里下饺子般跳下来的雌虫们顿时原地爆炸。
尾勾是雄虫独有的性器,而今年跨年会“虫族生命研究院”给出的最新数据表明,去年,虫族雌虫幼崽和雄虫幼崽的出生比例已经达到惨
烈的1000:1,雌虫幼崽和雄虫幼崽活着长到成年的比例为5000:1,虫族目前雌虫和雄虫的比例为12000:1。
简直是大数据教你看清现实如何做虫!
简单来说,每出生一千只雌虫幼崽才可能迎来一只雄虫幼崽,而雄虫幼崽实在太娇嫩了,且很多具有先天疾病,通常五只新生雄虫崽里仅
有一只能活到成年。所以每一只雄虫崽崽都是整个虫族的瑰宝,怎么宠爱都不为过,只要雄虫崽崽能活过成年担当起繁衍后代的重任,怎么任性都
是可以接受的!
而在这颗战毁的死星上,竟然破壳诞生出一只雄虫崽!
香奈尔的军衔是上将,虫族目前唯一一名雄虫上将,他走在最前面,“所有虫听令!闭嘴,不准说话,不准变成虫型,禁止一切会惊吓到
雄虫崽的行为!违者军法处置!”
雌虫们刚想大声应答,又硬生生憋回去,一个个猛点头,眼睛放光的瞅着蛋壳里的小可爱,他们中的绝大多数虫都只在智脑上见过雄虫幼
崽的科普图片,现实生活中哪有雄虫崽崽给他们看!
哎,前段时间智脑新闻里还播报,有虫家两位雌侍为了争宠趁雄主外出大打出手,谁知雄主提前回家,撞见他俩巨大的虫型、凶悍的螯
爪、狰狞的刺翼,当场吓得心脏骤停抢救无效死亡。由此可见香奈尔的命令绝对是正确的、必须的!
香奈尔搓了搓手,保证自己手掌温暖,然后轻轻的从蛋壳里抱出小雄崽贴在怀里,发酵面团似的带着温度的小雄崽令他整只虫激动得脸都
红了。香奈尔欣喜若狂的小声诱哄,“乖崽崽,叫papa!”
原来不是“神兽鸟妈妈”吗!?
席雅看看近在眼前的男人小巧精致但确实存在的喉结,又想想数秒前映入眼帘的一身蝴蝶兰百褶裙,她的内心是拒绝的:不!我不想要一
位女装大佬papa!
香奈尔摸了摸小虫崽因为紧张紧绷的尾勾,一道微弱模糊的精神波动传入他脑中,似乎是关于性别的。香奈尔笑了,“崽崽,我和你一样
是雄虫,不是雌虫哦。”
我是谁?我在哪儿?发生什么事了?席雅凌乱的瞪着他,她已经不知道什么是男什么是女,什么是雄什么是雌了!
香奈尔做了个手势,麦克斯和阿瑟立马接到指令,联手用自己高大的身躯挡住香奈尔,给香奈尔私密空间露出百褶裙下藏着的尾勾。
香奈尔的尾勾像一条翠绿色的花蕊,柔软纤细,尾稍上藏着一只可爱的小勾子,看起来没席雅的尾勾那么锋利危险。香奈尔小心翼翼的控
制尾勾与席雅的碰了一下,顿时满满的老父亲慈爱善意传递到席雅脑中,令她潜意识里放下戒心开始信任这位女装大佬上将papa。
阿瑟收拾起幼崽还没啃完的蛋壳,这是幼崽初生时最好的天然营养品,完全贴合幼崽所需,可不能扔了。随行的军医连忙将蛋壳进行简单
清洁,放置到收纳器皿里。
阿瑟瞳孔一缩,他的视力极佳,即使在黑暗中也能视物,他看清垫在蛋壳下的是一件虫族军装。幼崽会出现在这种地方,唯有一种解释:
幼崽的雌父在上战场前并不知道自己怀蛋了。
虫族怀蛋反应本就小,蛋从受精起待在雌虫孕腔里的时间只有六个月,分娩时虫蛋仅雌虫两个拳头那么大,且军雌体质好,又忍耐力强,
孕期的各种不适反应在战场上很容易就被忽略过去,直到临近分娩的最后一个月才会开始显怀。可以想象,四个月前正是战争最激烈的时候,这只
怀蛋军雌根本没有机会脱离战场待产,只能临盆时自己找个相对安全的地方将蛋生下,然后立即回归战场。
阿瑟也是一只嫁了虫的军雌,知道军雌的不易。战争结束至今那位军雌也没有回来找蛋,百分百已经牺牲了。阿瑟小心翼翼的捧起军装准
备收敛做衣冠冢,忽然一顿,大惊,“雄主!”
阿瑟很少有惊慌失措的时候,香奈尔不悦的皱起眉头,好在席雅只是被声音吸引过去并没有受到惊吓。香奈尔抱着席雅转身问,“怎么
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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