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睫毛在她没有注意的时候猛烈颤了颤。
雨停之前,银雪还是没撑住靠在石壁上睡着了。却不知易舒言平日里在长生宗内都是格外警惕,尤其是在和人共处一室时,根本不可能入眠。
她起初是真的觉得这只兔子精很烦。
给她莫名其妙跟那个叫魏书痕的废物男人牵了红线,还喜欢往她身上跳,自己的身子像是站不直一样,把她当做树来挂着。
银雪一过来的时候,身上的味道就开始往她鼻子里钻。那是一种非常奇怪的味道,像是染了桃花香味的雪,醉人里带着点凛冽,自从发现自己并不排斥,甚至还有点喜欢后,易舒言愈发拒绝银雪的接近了,只是这兔子实在黏人到不行。
包括她都让银雪不要去自己的家乡,结果那家伙硬是要跟去,于是就看到了她那藏满罪恶的乡土里渐渐开始浮于表面的污垢。家丑不可外扬,她虽然恨那些人,但也很烦这个兔子精,若不是昨晚实在是心神不宁,根本不会与银雪多说一句。
厌恶感是在银雪莫名其妙地自言自语中逐渐饱和,在她睡着晃着脑袋靠过来的时候达到了巅峰。
在易舒言的眼里,银雪会说很多奇怪的话,做一些奇怪的事情,甚至还编出一些莫须有来自言自语。易舒言很反感银雪说自己会与男人在一起,家乡的那些男人已经足以成为了她永生难忘的梦魇。
而正在她欲要伸手冷漠地将肩膀上靠着的脑袋推开时,却见少女欢喜地蹭了蹭,低声喃喃道:
“等我一段时间,给小易、报仇……”
易舒言的动作缓缓停了下来。
银雪一枕好梦到了天明。
她起来的时候,易舒言已经站在了洞口遥遥向下望去。脖子还有点酸,头估计是枕在石头上一夜,居然也没觉得怎么硌人。好状态带来了好心情,少女舒展手臂在并不宽阔的石洞内伸了个懒腰,旋即绕到了易舒言的身边去。
系统提示到好感增加的消息,让银雪一起来就有些莫名其妙。
“接下来是往东边走,我昨晚看了下地图,大概是还需要半日的功夫就能到了。这条红线是较为重要的,花魁与书生,还是小……话本里常常会写到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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