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譬如先前易舒言杀了个想要对她图谋不轨的男人,那可是老孙家唯一的男丁!结果那断案的妖仙过来施展回放之术后只留下一句“该死”就走,因此,这次只能他易彪亲自上阵,给这不孝女一点教训。
“喷火,胸口碎大石,吞刀……三张银票看一次,就在那边的大棚子里,各位乡亲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只需三张银票,哎,没长眼哪!”
两人从一片叫骂声里匆匆穿过,银雪被易舒言揽着腰肢,整个人几乎是贴到了她的身上去。如果说先前只是觉得两个女人并没有什么,此时却总感觉到耳根处泛起一阵难以抑制的燥热。
“有人追我们?”银雪给她传音,“那些人又不是打不过,干嘛跑得这么狼狈?”
“和平地界,不得大开杀戒,违者轻则牢狱之灾,重则魂飞魄散。”
穿梭过拥挤人潮,零散的微光如萤火般在易舒言的掌心浮现,真气须臾汇聚成一个巨大的圈,挟裹着两人一同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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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金玉与脂粉堆砌起来的浮夸楼宇,大红绸子高高挂在上头,鎏金题字的牌匾上书“梵音楼”三个大字壮丽恢弘。
秦楼楚馆也分三六九等,不同于寻常百姓给点银票就能取乐的窑子,这里的正经姑娘也有卖艺不卖身的,更是不会倚栏卖笑来招揽客人维持生计。
冬季难得的晴光正好,年轻漂亮的少女靠在栏杆边撑着下巴朝远方眺望,竟是在半空中看到徐徐浮动的黑点,正在往这边飘来。
鹤溯揉了揉眼,还以为是自己没看清楚。直至那小黑点离得越来越近越来越大才支棱起身子来,以手绢掩面,一双秀丽狭长的大眼睛遥遥望向正在半空中打闹的两名少女。
“你放我下来,我这个样子是必然不可能从正门进去的,我翻窗……易舒言!”
空中飞快划过一道弧线,像个雪白绒球一样的小兔子被刷地抛入窗内,几乎是擦着鹤溯的肩头蹭过去。银雪在地面上打了个滚,顿时觉得满室的香味都浸入了鼻腔,熏得头脑发胀。
坐在窗边的美人慢悠悠回过头来,深刻诠释了一笑百媚生的姿态。
与银雪的秀丽和易舒言的冷清不同,眼前美人的一颦一笑都像是如水彩描摹,若不是坐在青楼的独居室内,说是画卷里走出来的仙子也有人信。
比寻常人略微深邃的眉眼让她带了点异域风情的美感,朱唇涂丹,鼻梁挺俏,满头的装饰却并不似繁重堆砌。眉是春山黛,眼汇水底月,被半摘下去的薄纱挂在雪白的下巴上,独成一道朦胧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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