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是李息心理作用吧?还是想要套近乎不知道说什么好?
就在刘谈想着这些的时候,李息迟疑了一下说道:“殿下在宫中……是否受委屈了?”
刘谈沉默,刚刚他以为李息是有求于他所以想要套近乎,但这句话一出口他就知道李息是真的关系他,或者说是关心从他家长大的这位五皇子。
这样的话他不该说的,传到刘彻耳朵里万一刘彻生气罚他罚的更狠了怎么办?
他深深看了李息一眼,无奈说道:“你不要担心,现在最重要的是你的事情。”
李息苦笑低头:“是臣无能,连累殿下了。”
刘谈不知道说什么好,李息这表情肯定是脑补了他回到宫里各种受欺负的画面,可问题是他真没受欺负啊。
虽然压力大了一点,但其实日子过的还行,宫里的宫奴们也没那么不长眼,好歹他娘是皇后还是真的能总管六宫的那种。
刘谈不想在这上面过多讨论直接转移话题说道:“葡萄秧苗在哪里?带我去看看吧。”
李息一伸手说道:“殿下这边请。”
刘谈跟着他一路到了种植葡萄苗的地方,等到了那里一看就知道这些秧苗基本没救了——一个个蔫头耷脑叶黄枝枯,还怎么救啊。
他眉头紧锁问道:“葡萄秧苗都在这里了?还有没有活得比较好的?”
李息越发觉得他似乎变得有些陌生,但也只以为是身份转变的缘故,低头说道:“博望侯派人又去带了一些秧苗回来,刚刚送来。”
刘谈便让他带自己去看,看了一眼发现这些秧苗虽然比地上的精神一些,但也很蔫了。
他看得出种植秧苗的人已经尽力模仿西域环境,但模仿再像也不是啊,气候这种东西哪里是能模仿的呢?
改变不了气候就只能改变品种,不过改变品种这种事情似乎并不容易。
李息站在一旁看着刘谈面色凝重,他轻叹口气说道:“殿下不必为臣担忧,这是天意,无可扭转。”
人家在西域长在中原就不长,不是天意是什么?
刘谈无奈:“怎么这么丧气,不是还有其他幼苗吗?”
李息苦笑:“就算来再多结果也必然相同,殿下,这事沾不得,您就不要管了,臣知晓您的心意,若有机会说不定还能入宫伺候殿下。”
刘谈顿时囧了,你这意思就是等着被阉然后进宫去我那里当差吗?
这年头的人都这么看得开?
不看得开又能怎么办呢?腐刑的确是对人的尊严的打击很大,一开始李息在知道会是这样刑罚的时候也曾想过要不要一了百了。
可是他舍不得,舍不得家人也舍不得他精心养大的五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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