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就挺蠢。
他这一整天只做了一套昨天发的试卷,写的乱七八糟,临到黄昏收了笔,打了会游戏,又觉得哪里始终不得劲,恰好瞧见沈律问了一句【作业是我给你带还是你自己改天来补?】赵沉星脑子里还浑的很,索性放弃思考,指尖打字飞快。
-你先别给我发消息。
他大脑有点停机,信息接收不过来。
但转眼一看,赵沉星才发现少了个“先”字。
这意思听着就很不一样了。
……反正怎么听怎么决绝。
赵沉星挠挠头,他自认自己从来没想着要补救过什么事情,第一次在这种事情上犯了难。
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落了细雨,斜风吹得窗帘涌动。
空出来的这一整天,赵沉星并不是什么都没想。
他从来没怀疑过沈律说的话,但他在弄清楚对方心里所想和对池然的感情之后,反倒怀疑起自己。
他当初喜欢池然喜欢的莫名其妙轰轰烈烈,他从不知道如果哪天他不受剧情控制地喜欢上别人了,会是什么样的情景,会不会还是当舔狗心甘情愿卑微到底。
但他对沈律的感觉和这毫不相干,陌生而心悸。
而这感觉萌生的时间并不长,甚至无法细究是从什么时候到来的。
赵沉星想了一整天,得出的答案隐约又确切。
打从那次酒醉开始,他除开情感之外,就多了点别的,比如说。
——渴望。
只是他忍在心底,没去确认。
笃定之后,心绪倒没有那么急迫烦躁了,但还是乱。
毕竟他毫无经验。
窗外的雨大了一些,由丝线落成珠串时,楼下传来些声响,没过一会,卧室房门就被咔哒拧开,赵琰之呼吸急促地站在门口,看向赵沉星。
“稀客啊。”赵沉星拿起手机,从飘窗上翻身而下。
赵琰之也没在意他话里的嘲讽,呼哧喘着气。
他一身的西装革履尚未更换,显然是一回来就直奔过来了。
赵沉星突然有点好奇,也没去撵他。
昨晚赵琰之还躲着他,显然是对自己干的蠢事有些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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