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沉星侧身,小臂挡住他的手,两人纠缠一会,赵琰之眼见自己落了下风,连忙叫停,他这个弟弟从初中就打街架,他平时也不会惹狠了。
赵琰之迅速后退两步,气势汹汹地比了个暂停的手势,“公平点,一楼网球,你输了就帮我。”
“行。”赵沉星答应地干脆,脱了外套就要下楼。
他憋闷了一段时日,正好也想发泄发泄。
外套口袋里的手机嗡嗡振动几声,赵沉星低头拿起来,看见是关蓉的电话后顺手接通。
电话里的声音颇为担忧。
“沉星,沈同学刚刚来问我你什么时候回来,你……打算在那待多久啊?”
赵沉星顿了一下,“现在不是还没放学……他怎么出来的?”
“这我还没注意,我跟他说你今天一天都没回来他就走了。”
“……”
“我看他的状态不太好,都瘦了,是不是上周出去比赛太累了……哎,你电话跟他讲一下吧,万一有什么急事的,别老让人家去找你……”
“还打不打啊?”赵琰之在门口等急了,边脱西装外套边催。
赵沉星翻了下另建的没老师的班级群聊,才看见有人说最后半节课自习,班长带头溜了。
“打。”赵沉星收了手机,撸起袖子。
……
半个多小时后。
冬日的天色已经黑透,淅淅沥沥的雨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停的,雨后带着森森凉意,丝丝缕缕钻入门窗缝隙,不知不觉地给室内降着温。
赵琰之丢了球拍,一声不吭地走出网球场。
赵沉星嘁了一声,搁下球拍就跟着走了出去,一边掀起衣角擦了把脖子上的汗,顺便散散热气。
他眼见着赵琰之差了一分输给他之后,闷不做声地坐进休息室,从一边的冰箱里拿了两瓶度数颇高的鸡尾酒,直接对着瓶吹,吨吨往下灌。
赵沉星同样拿了瓶酒,坐到另一边的沙发椅上,讽道:“是你说的要比网球。”
赵琰之没看他,又仰头喝了一口,“我以前校网球队的。”
赵沉星“啧”的一声,“你毕业之后都半年没运动了吧。”
胳膊都抬不起来。
而他没别的,就运动神经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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