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的两人却没觉得,丢下书包,一左一右在最后一排落座,往包里或者桌肚一翻,两三张空白试卷就光溜溜地坦开来,铺在桌面上。
“……这昨晚搁一块组局呢,一个个地来补作业……”宋达瞅着两人愣了半天,只嘀咕出这一句话,声音还越来越小,直到听不清,毕竟刚进来这两个他一个都不敢惹。
戴丰宇听见动静,难得停下疾草的笔和烦躁的心绪,回头看。
他回头那一秒,沈律和赵沉星正一前一后进了门。
赵沉星身上的那件灰黑色厚实大衣翻起一角,带进料峭寒意。
……别的不说,这大衣有点点眼熟。
而且很稀奇,这两人在学校里就没怎么见一块走过。
不过……赵沉星今天的精神是不是有点太好了?
平常不都拽着个脸,随时准备蹦眼刀的样子吗?
戴丰宇没细想,朝一旁投去视线。
倒不是他故意不第一眼看他沈哥,是实在不敢看。
加绒黑色皮衣、黑色长裤、皮靴,显得人个高肩宽腿长,哪怕身上还搭着件校服外套,还是酷的不行。
这不是沈律平常的画风,像是出去兜风回来忘记换衣服。
但大早上的,上哪兜风?
除非是昨晚出去的。
然后夜不归宿。
戴丰宇盯了半晌,才看到沈律虚搭在赵沉星左肩上的那一只手,登时眼都瞪圆了,都没敢给自己的荒诞想法下个定论。
他刚打量完,前排闻风回头的人已经一个个惊呼出声了。
不过天天只知道喊帅帅帅,实在没什么出息。
宋达待在一旁憋了半天,一样是满肚子的疑问,整理着措辞想着该怎么问。
好在有人替他问了。
“你作业没做?”赵沉星拎着张昨天刚发的试卷,朝沈律抖了抖,笑得幸灾乐祸。
他是请假没来,理由光明正大。
周围一小圈人听见这句问话,都竖起耳朵听。
“写了一半,家里临时有事,没能写完。”沈律回答地轻描淡写,眉梢微挑。
他说完这句话,就看了两眼赵沉星。
赵沉星没撑住,闷头笑了会。
刚刚沈律那眼神,分明是在问责。
谁打的电话?谁留的宿?
只是这诘责里藏着点志得意满,耀眼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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