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织上面的血斑,这一点绝对不能让人发现。
新旧的血迹交错,正是他不停战斗、不停击败鬼的有力证明之一。
清晨的时候,他用布包着衣服出去了。这个点的空气正寒冷,风差点穿过他的裙裤吹到胸膛里面去。
日轮找了块石头,坐了下来。衣服漂洗在河水里面,木盆在一旁的浅水部悠悠地转。
羽织落在水中,荡漾开一圈血迹。
藏得有些久了,所以不能完全洗掉。
只能像上次一样留下印记了……
日轮用搓衣棒敲打着板子,衣服震荡开来。
远方的水面波动了几下,荡开了几大圈的波纹。
波纹越来越近。
什么东西……
日轮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一个木盆,大概就是他洗衣服那么大的木盆。
有什么东西……
那是什么?
日轮猛地站起了身。
一个装着什么东西的木盆随着水流飘了过来。日轮伸出手,拦住了那个木盆。当他仔细看那盆里的东西时,惊异与可怜之情生了出来。
那里面是个孩子。
一个……只有头的孩子。
连皮肤都没有,连眼睛都没有,没有身体,没有四肢,没有毛发……只有一个泛着黑红色的头骨盖。
但是他/她还活着。
还有气息。
还活着。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呢?
简直是不可思议。
这样子居然还活着吗……多么顽强的生命力啊。
他现在连衣服都忘在后头了,只想着把这孩子带到医生那里去。
但是医生治得了这种……吗?
但是他还想试一下。
“柳生先生!”日轮闯进医生家里的时候,对方正快乐地用矬子磨脚趾甲。当日轮冲进来的时候,他吓到磨到了自己的脚板。
“请你看看这个孩子!看看他吧!”
五秒以后。
“什么鬼啦!你到底给我看了什么东西!我的眼睛要瞎了!花子救命!救命!!!”
日轮被无情地推到了门外。
怀里的那个婴儿头骨上面一直流淌着鲜血,一旦血不再流,它就会当场死掉。
日轮接下来又去敲了几户医生家的门,但后来就直接被拒之门外了。
要放弃吗?
要放弃这个生命吗?
……
他看着这个仍在苦苦挣扎的新生的可怜孩子。
无法忘记的。
那个没有皮肤的头颅躺在木盆小小的容纳区,祂的眼眶里不停地流下血来。暗红色的液体如小溪般不停流淌下来,整颗暗棕色的头骨盖与周围气氛相称显现出一股悲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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