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不像是他做得出来的事啊。
梁宇接了过来,映入眼帘的是很多的“最”字。
封砚撇过头,“一百个。一个不多,一个不少。”
他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这事儿就算翻篇了哈。”
梁宇:“…………”
他无语凝噎。
过了许久,才问道:“所以,你真的早恋了?”
那之前跟他喊什么冤!害他真情实感当包拯查案这么久!
封砚:“……没。”
其实他真的不会说谎。
之前他也没骗老梁,那字真不是他写的。
梁宇似是松了一口气,试探着问道:“那你认下是为什么?没早恋,那是单恋?”
封砚不吭声,这也是没反驳的意思,不反驳,便是默认。
他对单恋这个词没那么反感,而且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接近于真相。
梁宇也无语了。
敢情还真是单恋,他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我提前警告你,把丑话说在前头,在试卷上写这些乱七八糟的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是我做老师的底线,这事儿就这么过了,但你要是什么在学校广播站告白,或者抢校长麦克风告白,那我就跟你没完。这里是学校,别搞得乌烟瘴气的,又不是剧组。”
封砚没想到自家表叔会这么开明,一时之间还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听,有些不敢相信的看向梁宇。
梁宇叹了一口气,“我也是从你这个年纪过来的。过来人,懂不懂?这事儿,只要你别闹太过,只要你的成绩不倒退,我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但你要是有一点点的退步,我就只能请你家长过来了。”
他作为老师,能这么开明,主要还是因为两点。
第一,封砚马上就十八岁了,十八岁也是成年人了,再恋就不算是早恋了。
第二,高考对于封砚来说,并不算是什么重要的考试,他的未来不会因为这一场考试而发生太大的改变,这场考试更不是他人生的分水岭。
他也是从这个年纪过来的,这么说吧,十七八岁的男生,那就是犟驴。牵着不走打着倒退的典型代表。家长跟老师越是反对,越是耳提面命,他就越带劲,搞不好还会油然而生一种与全世界为敌的悲壮英雄感……
“走吧。”梁宇不耐烦地摆了摆手。
封砚摸了摸鼻子,往办公室门口走去,想到什么,又折返回来,很欠揍的问道:“老师,既然你是过来人,那能不能再传授给学生一点经验?”
梁宇一顿,随手抓起一旁的一次性纸杯冲他砸过去,“滚滚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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