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漠地吐出两个字。
周念欢咬唇,脑袋摇的像拨浪鼓。
“周念欢,你娘被我打得半死,你再不回去,估计她也没几口气了。”张大壮踩着枯枝叶走来,他肥腻的双手如根根紧绷的短香肠,伸了过去……
周念欢恐惧的呼吸都停了!几乎能预想到这双手能给她带来什么样的不幸。
她面如死灰地瞪着,已经忘记了呼喊,泪水止不住地流。
绝望,铺天盖地地袭来。
忽然!
她整个人被一双强有力的手捞了过去,放在怀中,鼻尖一阵淡淡药草香。
男人抽出了缠腰软剑,指着张大壮:“滚。”
他皱着眉,极为不耐烦。
张大壮哎哟喂一声:“有人想英雄救美呢,给我打!一看就是外村人,打死了清理干净——嗷呜!”
男人手腕翻飞,软剑跟雕花似的划伤张大壮的手臂,刀刀血肉翻卷,却不伤筋动骨。
张大壮抱着胳膊跳脚,痛呼:“愣着干嘛!给老子打死他!我给你们钱!”
纵使他武功高强也难敌四手不是?
长工们鼓足勇气,一个个冲上去!
男人月白色绣银云纹的袖袍垂下,如细玉笛般修长好看的左手,揽住周念欢,连气息都没乱,右手剑法娴熟个个击破。
不出三个回合。
三五个长工倒在地上哎哟哎哟,浑身都是剑伤,刀刀避开要害,那反过来想,若男人想杀他们,简直易如反掌。
可见男人并不想滥杀无辜。
周念欢攥紧他胸前的衣裳,仿佛攥着水般丝滑,他穿的竟是丝绸缎子?
阿娘说越好的绸缎摸起来越像水,越丝滑,最贵的软缎千两一匹呢。
周念欢生怕弄脏了他的华贵衣服,赶紧松开,仓促道。
“谢谢哥哥…”
借着斑驳的月光,周念欢这才定下心神看男人的脸,他约莫二十出头,生的白净,面如冠玉,清潇俊朗。
那眼是狭长的吊梢眼,总斥着冷气,看谁都波澜不变的摄人。
周念欢心想,他总归大她五六岁吧?便破涕为笑,嗓音又糯又甜唤了声:“大哥哥,真是人俊心善。”
男人抿唇,哦了声:“心善?”
“他们三个人高马大,旁人也怕惹祸上身,不一定救我,对比之下您真是心善。而且…您长得也好好看…”周念欢从来没见过那么好看的人。
男人冷嗤一声,收剑入鞘:“我竟不知我有心善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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