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院子进去的时候,苏一灿拉了下岑莳的衣角,他停下来转过身看她,苏一灿面色不太自然地说:“我爷爷老了,有时候犯糊涂会搞错人,还麻烦你哄他开心。”
岑莳穿着纯黑的连帽夹克,比平时穿得要稳重一些,低垂着眸看着她,声音清浅:“我没有哄他开心。”
说完这句便直接进去了,留下苏一灿一个人心神不定地站在原地。
往年吃完年夜饭,大人都会上楼打牌,打完牌在楼上休息,而苏家的小孩则要负责在一楼守岁,一直等到十二点给奶奶上新年的第一柱香才能睡觉。
这算是老苏家的一个传统,自从奶奶走后,爷爷便定了这个规矩。
今年苏一灿的堂姐跟着老公去外地过年了,主要是去看望他老公身体抱恙的姑妈,地方太远又太冷,就没带着孩子来回折腾。
因此吃完饭留在一楼守岁的,除了她和岑莳,被留下的小侄子,还有就剩苏一灿的堂弟和堂弟的波兰小女友。
两人从吃饭的时候就腻歪在一起,长辈们都颇为不悦,这下长辈们都上楼了,两人更是越坐越近,后来干脆肆无忌惮地窝在沙发上亲了起来。
电视上放着春晚,苏一灿的小侄子不知道为什么对岑莳的头发如此感兴趣,岑莳半倚在沙发上,他就一个劲地往岑莳身上爬,苏一灿都操碎了心,一会让堂弟注意点影响,小孩子还在,一会还要劝侄子老实点,别乱爬。
岑莳倒是自如得很,眼神没往堂弟那瞟一眼,也纵容着小侄子,特地往下躺了些方便他爬,另一手举着,护着沙发外面不让他掉下去,玩得还挺不亦乐乎。
苏一灿感觉真是够了,自己就像多余的一样,干脆起身跑去厨房找了几个鸡蛋,低筋面粉,无聊得做了个小蛋糕。
没想到还挺成功的,当她兴致颇高地拿着蛋糕出去准备给小侄子和堂弟他们尝尝看时,发现客厅里面已经安静下来,堂弟和他的小女友不见了,侄子趴在岑莳胸口睡着了,小肉脸嘟着,屁股也撅着,睡得挺香。
她几步走过去,将蛋糕放在茶几上,没看见堂弟,便看向岑莳问了声:“苏嘉鸣呢?”
岑莳左右看了看,回了句:“不知道,可能躲哪干坏事了。”
空旷的客厅,除了睡着的侄子,就剩他们两,岑莳看着她才做的蛋糕,香喷喷的味道扑鼻而来,不禁问道:“好吃吗?”
苏一灿拿了一小块递到他嘴边,岑莳维持着原本的姿势用嘴叼过蛋糕时,唇瓣似有若无地碰着她的指尖,苏一灿慌乱地收回了手,对岑莳说:“把庆庆给我吧。”
岑莳没动,拿了旁边自己脱下的外套盖在小侄子身上,浓密的睫毛像眼里的钩子掠着苏一灿,对她说:“还想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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