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前太监急匆匆跑进来,“陛下可是梦靥了?”
“...几时了?”
“寅时一刻,离上朝还早呢。”
“外面下雨了?”
“是啊。”
沈槿掀开被子,披上龙袍走出寝殿,站在檐下打量雨帘,忽然有些怀念许多年前,一起纵马驰骋的兄弟,一起举杯共饮的父皇,一起泛舟游湖的皇妹。
那些被丢弃、辜负、伤害的人们,如今在哪里......
沈槿闭闭眼,转身之际,寝殿的门砰地一声被人从里面关上,灯火骤然熄灭。
城外,云梯搭上城楼,攻城锤冲破城门,厮杀声冲破云霄,复仇的人们归来了......
*
悍威军大营内,沈络欢刚刚沐浴完,忽然听见一声狼叫,她拧拧眉,叫大乔和宁若浅进来陪自己,三个姑娘围在一桌闲聊着,很快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夜色中,一名黑衣人走进来,手里握着一把匕首,他径自走到沈络欢的身边,缓缓抬起握刀的手。
“住手!”
一抹人影扑向黑衣人,黑衣人迅速转身,与之比拼起刀法,两人身手都很矫健,互相制衡。
沈络欢睁开眼缝,看着为自己拼命的唐荟,眸光一闪。
自方劲一被害,顾钰就知军中有细作,也料定细作会在得知他和唐封出征的消息时,第一时间送信给幕后之人,也会趁着他们离开,挟持最重要的人质。
捉拿细作的事,沈络欢自告奋勇地揽下,今日也算将计就计,只是没有想到,唐荟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会出手相救。
大乔拔出佩刀,加入了打斗,帐篷的各个角落也涌出侍卫,将细作按在地上。
经过审讯,果不其然,细作是沈槿的人……
晨光熹微,喜鹊落在木栅栏上,这份恬静怡然被沈络欢画中宣纸上,折进手札中。
她仰着日光微微一笑,别样娟秀。
按照约定,唐封并未回到辽东,而是留在了宫中,等待与沈络欢相认。顾钰快马加鞭,比大军快了将近十日返回辽阳城,一人一马风尘仆仆,自很远处就瞧见了站在城楼上的小公主。
从离开到归来,从春末到盛夏,他们想念着彼此,那种相思成了痴,一发不可收拾。
沈络欢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帐篷的,只记得她被男人按在毡毯上疯狂地索取,从日出到日落,惹得她啼哭不止,却又倔强地不肯松开对方。
顾钰吻着她的唇,一点点厮磨,直到听到小家伙的肚子咕噜咕噜叫,才退离开来,坐在毡毯上落汗。
沈络欢拢着他的衣衫,躺在那里一动不动,黏腻感让她很不舒服,可身体再支不出半点力气。
“叫水。”她懒懒踢了男人一脚。
顾钰抓住她的脚,啄吻她的脚背,“老实躺着,我去叫水。”
“先把我抱到榻上去。”
顾钰勾唇,眉眼间尽是风流,弯腰抱起她,赤脚走向软塌。
沈络欢轱辘一圈,滚到里侧,“快去叫水,我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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