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时清点点头。
病房里,看着儿子躺在病床上,满脸惨白,安时清也很难受。
宁巧的突然离开对于他来说也是个很大的打击,他和宁凌从这一方面来说很像,对家人的重视。
如果不是为了照顾宁凌, 那他大概也不会比宁凌好上多少。
但是他一直记得宁巧对他的嘱咐,也知道她多么在意宁凌,所以他清空了自己的脑子,用尽全力想要拉宁凌出来。
他已经失去了宁巧,不能再失去宁凌。
宁凌睁开了眼睛,他注视着天花板不发一言,如同一个木偶一般没有半点生命的气息。
安时清不知道怎么安慰他,他说的一切话语都那么的无力。
对于宁凌来说,宁巧是这个世界上最重要最重要的人,上辈子他就渴望亲情,但是没有得到,反而受到的是诸多的痛苦,就像一个人吃着最苦的东西,然后有一天有人给了他一颗很甜很甜的糖。
那糖本来就甜,在苦的承托下比本身更加甜了。
刻入了宁凌的味蕾。
让他根本没办法忘记。
有一句话说的是,有时候拥有了之后丢失了比不曾拥有痛苦得多。
宁凌甚至不知道自己生存下去的意义还有什么,他现在干什么事情都觉得很没劲。
“宁凌,去看医生吧。”安时清说。
等出院了之后,安时清带了他去看心理医生,医生和宁凌谈过之后,告诉安时清,他得了抑郁症,给他开了一些药。
宁凌一直在吃药,面对安时清的时候,他总是笑着,也能正常的上学和同学玩儿,他把自己的情绪收敛得特别好,如果不是他昏迷之后醒来安时清就带他去看了心理医生,那么说不定现在去看,连抑郁症都查不出来了。
安时清并不敢松懈,他知道,宁凌并没有好起来,他只是习惯了伪装。
果然又过了三个月,宁凌又昏迷了一次。
医生开的药没有用,他还是一整宿一整宿睡不着,如果再这么下去,安时清觉得自己可能会失去自己的儿子。
他很惊慌。
“宁凌,就不能为了爸爸,为了幼儿园的朋友们,好好治病吗!”安时清情绪有些许失控。
宁凌只是笑,“爸爸,我尽力治病了,你不用太担心我,你还年轻,回去娶一个老婆不好吗?”
他甚至劝安时清去娶一个老婆,然后生个别的小孩,他嘴上说着尽力治病,但是心里早就放弃了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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