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翊垂眸,看了一眼,淡声道:“不必捡了,下去罢。”
他说完,便去看温娇,见温娇正好不偏不倚地望过来,忍不住对她笑了笑。
银瓶飞快抬眸,见他对身旁之人笑得温柔,抿紧了唇,福了福身:“世子恕罪。”
老太太望着银瓶快步退出去的身影,轻轻摇了摇头,忽然道:“这丫头啊,最近老是心不在焉的,想来,是老想着我给她定下的亲事,你们也别见怪。”
傅氏眼眸微动,从善如流地接话:“老太太为银瓶定了哪家?”
今科举人,寒门学子,如今还是阁老门生,前途不可限量。
老太太只略略说了说,傅氏便好一番夸赞。
温娇从头到尾没有吭声,老太太却知她听进去了,点到即可,不再多言。
从老太太院子出来,江云翊跟着温娇回了院子。
温娇见他不急不缓的模样,忍不住问他:“你今日当真不忙?”
江云翊看她,眼中带笑:“怎么?抽空陪你一日,你还嫌弃我了?”
温娇转开脸,小声道:“谁要你陪。”
江云翊负手跟在她身后进门,温娇去换衣裳,他就在屋里,百无聊赖地左摸摸,右看看。
暖塌上针线篓里搭着一块布,将里头的东西蒙得严严实实的。
江云翊人高手长,轻轻松松一够手,就将红布掀开了,里头躺着一件玄衣束袖的男子衣裳,做了一半的模样。
他拎起来,按在自己身上比了比,越比,嘴角翘得越高。
正高兴着呢,背后突然伸出一只细白的手,一下将衣裳夺了过去。
温娇咬住唇,脸颊微红:“干什么乱动我的东西?”
她匆匆拿过针线篓,将衣服又塞了回去,正弯腰收拾着,男人从身后贴过来,长臂一伸,将她抱住。
“可是做给我的?”江云翊声音低低的,带着笑。
温娇脸颊红红的,推他的手:“……你、你松开我。”
江云翊还想说什么,春箩刚好迈步进门,见到这一幕,连忙转过身,慌慌张张地说:“奴婢、奴婢什么也没看到。”
话音未落,人就跑了。
她还不如不说,温娇脸颊更红了。
江云翊笑了笑,撒开手,往后退了两步,坐到旁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你这贴身丫鬟,直愣愣的,不过,倒是个忠心护主的。昨夜……”
他声音戛然而止。
两人眼眸对上,温娇转开脸,轻声问:“你是不是装醉?”
江云翊无辜地看着她:“我喝了多少,你去叫合璧过来,一问便知。只是零星记得些许片段,连如何昏睡过去,都不太想得起来了,怎么就是装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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