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娇僵硬着不敢动,紧张到心都提到嗓子眼。
也许,正是因为她太过紧张了,睫毛控制不住地细细颤抖,反倒叫江云翊看出了端倪。
他轻笑一声,满心郁闷忽然一扫而空。
温娇不敢睁眼,也听不到什么声音,可投在眼帘上的光线却时刻提醒着她,江云翊还在。
她心中正疑惑,忽然,被子被人拽了拽,一阵凉风涌入。
那人忽然上床,挨到了她的身边。
他的体温总是比她要高些,挨近之时,热度一路传递过来,叫人心慌。
她再也装不下去,一下睁开了眼,飞快地撑坐起来。
红帐低垂,两人的视线瞬间对上。
温娇呼吸急促,显得不太镇定:“你、你上床来做什么?”
江云翊似笑非笑地深深凝视着她,看着她白皙的脸颊一点点地泛红,急得慌乱无措。
“你我夫妻,同睡一处,有何不对?”
温娇瞪他:“谁跟你是夫妻,约法三章……”
她话未说话,他就稳稳接口,打断:“我反悔了。”
……什么?
温娇难以置信地望着他,好半晌没找到语言,似乎对他明目张胆地毁约之举感到震惊。
唇嗫嚅了几下,她忽而低骂道:“无赖。”
被人骂了,江云翊反而微微靠后,曲起一腿,闲适地坐着,唇角翘着,跟着她一起骂:“对,而且还无耻。”
温娇瞪他:“登徒子!”
“臭流氓。”江云翊还是笑。
他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温娇气得扭开脸,越过他翻身下床,“你不走,我走便是。”
她的脚才踩上鞋,还没来得及穿,那人长臂一伸,突然从身后将她紧紧抱住,声音贴着她耳后,低声响起:“别走。”
温娇去掰他的手,他就一把握住她的手,怎么也不放。
“我方才是去找老祖宗,将银瓶的事说了。”他声音低哑,温热的胸膛隔着薄薄一层亵衣,紧紧贴着她的背。
温娇不愿听,一动,他就抱得更紧。
“不是要收了她,”江云翊望着她生气的脸,低低地说,“是让老祖宗拿定主意,打发她出府罢了。”
温娇微微一怔,倏而转头看他。
“不要再将我推给旁人了,好么?”江云翊似乎被她这一眼看得心潮起伏,忍不住又靠近了些,呼吸相交之间,他低声道,“至始至终,我心里只有你一人。”
温娇被他紧紧桎梏在怀中,直至此刻,才生出些许不自在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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