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出洞口,她还未来得及看清眼前景象,突然,黑暗之中探过来一只手,一下将她整个人拽了过去,死死压在洞壁。
而她的脖颈下方,是一柄薄如蝉翼的短剑!
用剑之人内力深厚,竟能无声无息地藏匿在一旁,叫她没有丝毫察觉。
可是,他应是受了极重的伤,贴着她的手在克制之下还在细微颤抖着。
空气里有淡淡的血腥之味弥漫。
温娇嘴唇颤抖着,声音有些干哑:“……是你吗?”她用力眨了下眼睛,去看清眼前的轮廓。
那人听到她的声音,顿了下,似是有些难以置信,手上的短剑飞快挪开,另外一只手摸索着探上来摸上她的脸颊。
“你……你为何在此?”
男人的声音低哑干涩。
这些天,她从未掉过一滴眼泪,但如今听到他熟悉的声音,却突然又委屈又高兴,简直可以说是百感交集,眼泪如珠一般连串的滚落。
她扑上去抱住他,哽咽道:“我来找你……我知道你一定不会有事的……我知道的……”
江云翊闷哼一声,勉力抬起手来,将她揽入怀中,唇抵着她的发,声音里带着笑意,哄道:“我答应过你,会平安回去,自然要说到做到。”
温娇脸颊上挂着泪珠,却没有空去擦拭,伸手去扶他,急道:“你如何了?可是受了重伤?”
江云翊安慰她说没事,温娇又哪里肯信,扶着他往前又走了一段,又进入了一处洞口。
这处小洞口与别处一片黑暗不同,天顶巨石高垒,看起来坚固无比,却不知怎的留出了一处缝隙。外头日光泄入,微微照亮了这方天地。
温娇扶他坐下,这时借着光,才看清他的伤势。
他的双眼紧闭,眼圈泛出青紫色,像是中了毒。而他的身上也有多处伤口,整个人显得格外虚弱,仿佛只剩一口气吊着似的。
“怎么会受这么严重的伤?”温娇极为心疼,“你的眼睛怎么了?”
江云翊嘴角微翘,伸手去握住她的手:“我没事,别怕,被人使了阴招,伤了眼而已。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伤,很快就会好的,你别哭。”
“谁哭了?”温娇擦着止也止不住的眼泪,“尽拿诓三岁孩童的话哄我。”
好在她早就准备好了伤药才来寻他的,这时也懒得再跟他贫嘴,连忙掏出药来,让他脱衣上药。
江云翊确实伤得不轻,好在他身经百战,知道如何处理伤口,避免恶化。
温娇帮他上好药,包扎好,问及他事情的经过。
江云翊怕她听得难受,并未讲得特别细,只是说当时与漠北军对敌,于虎啸沟相遇,原本是安排了人手在此对敌军进行突袭,怎知到了最后反倒是漠北人用了他们的战术,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他当时有所警觉,下令撤退,可是身边副将被山坡上滚下的乱石所挡,呼他相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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