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外形极像星星,甜度也不是很过分,加上便宜的价格,这种常见的零食的确是九十九朝的心头好。
当然在不少时候,他是用这种比较细节而幼稚的喜好来削弱外人对他的警惕。
结果装来装去,有时候连他都不知道哪一个才是自己真正的喜好。
在千年之前,在作为御门院朝的时候,他也从没尝到过甜这一种味道。
“真是卑鄙的说法啊,”九十九朝又重复了一次,目光漠然地看着眼前的夏油杰,“难道你以为这样就能说服我吗,夏油。”
夏油杰没有承认或否认,偏了偏头:“所以我这算是被拒绝了吗?”
九十九朝:“……”
九十九朝跺了跺脚,恶声起来,“十年,先给我巨细无遗地全部老实交代了再说其他有的没的!”
未来的计划终究是在未来,既然他敢对咒术会出手,就清楚这还需要很长的时间去准备和布置。
夏油杰像是理解地点头,又说:“原来我的告白在你眼里算是‘有的没的’?”
九十九朝又噎住了。
夏油杰,你好有本事。
少年把手里的金平糖直接拍回了人怀里,毕竟送出去的东西没有收回来的道理,尤其是你这样还给我在这无理取闹疯狂转移话题的男人!
阴冷的环境不曾改变,夏油杰的身上也没有人类那种生气,但介于九十九朝习惯看脸,教祖大人一直每天当做衣架子往身上套搭配不一的和服。
青年白皮黑发,眉眼狭长,半年来生生在文件堆里养出了一股平和的书卷气,一度沉浸在黑暗里的那种张狂近乎被消融成难以察觉的气质,让人第一眼看过去只觉得神秘深沉。
现在他看着矮着一头的少年又是眼睫低垂刚告白的温柔模样,倒也不会让人觉得有什么违和,只是玩笑的语气里多了一种不容置喙的味道。
九十九朝想严肃起来的气氛频频被堵,心想到底你是狐狸精还是我是狐狸精。
见他真要发火,夏油杰见好就收,才低声说:“现在再知道那么清楚,又有什么用?”
他又问,“难道你打算向所有人说我是无辜的吗。”
九十九朝冷哼了一声,反问,“我洗白给谁看,需要看的人都死了,咒术师又都不是正常人,谈起善恶来就特别可笑。非咒术师的法律也不可能适用于你,而定下有咒术师条例的咒术会也不干净,我能拿你怎么样?”
“我只是……”
九十九朝喘了喘,颠倒黑白这种事对他来说的确不难,他为了之后的格局也不是没给盘星教洗过,但怎么洗也洗不掉他自己想知道的真相。
九十九朝偏过头,说,“我只是想要清楚我的朋友到底做过了什么。”
如果说夏油杰的过去会让他不可避免的失望,那他对自己也是,他也不是纯然的无辜和没有错误,如果他当时还能……
这时候夏油杰叹了口气,作出推测的姿态,又让话题歪出轨道,“定位还是朋友啊,所以我果然被拒绝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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