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他嗓子很沙哑。
那种令人心悸的变化在地震的一瞬间就出现了,他没有回过神来, 紧接着就被一种人类难以理解的恐惧淹没,仿若坠入最北的海水中, 冰块让身体僵硬, 四肢却散发出致命的热度。
就像是冬日把手晾在室外,分明冷得要命, 指尖却红了起来, 烧成一团。
青槐抬起烧红的指尖碰了碰太宰治的唇角。
“很烫吗?”
“明明冰得要命。”
太宰治握住他的指尖, 顺势在他唇瓣中亲了一口。
“脸也是。”男人鸢眸盯着青年, “你看起来就像是一具刚从水泥灌装机里挖出来的尸体。”他不知道自己试图开玩笑的声音听起来有多么紧绷。
“尸体还抱得那么紧……太宰君你看起来爱好挺特别。”青槐低低地笑了, 贴着男人的鼻尖又吻上去, 这下换他来安慰这个看起来作天作地什么都不怕的绷带男友。
——男朋友的唇线比人看上去要软很多。
青槐又想起昨天梦里那只八爪鱼。
当他眼睛完全适应昏暗的时候,屋外的雨声变得清晰起来, 然后是警笛、喇叭和车轮辗过水坑溅起的声音。
“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可能是车祸……这种时候最容易出事。”太宰治还是紧紧盯着青槐, 想要从他脸上找出什么虚弱的端倪, 然后光明正大地把他塞进被子里, 不准他出去。
“别那么紧张,太宰君。”青槐无奈,“我真的没事了,刚才只是被吓到——”
啾。
软乎乎的唇又凑近来触碰。
“我才没有紧张。”男人硬邦邦地说。
“那个……”房间里忽然响起另一个人的声音。
青槐惊得往太宰治身上靠了靠,才想起这是之前被自己塞进料理台下的虎杖同学。
他迟钝地意识到刚刚似乎在少年面前和太宰亲了好几次,窘迫得快把男人风衣的领子扯下来。
这个样子倒是让太宰治放松不少,体内恶劣因子作祟,开口就是欠揍的烂话。
“当着虎杖同学的面这么宽衣解带似乎影响不太好。”
青槐:……
虎杖悠仁:……
好吧,他现在总算是理解了今天一进居酒屋就感受到的诡异气氛究竟从何而来了。
也总算明白了为什么老板的衬衣领口又窄又紧,他也不愿意把最顶上的扣子解开。
还悟了刚才两面宿傩到底在说些什么“灵魂交错”的鬼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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