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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已经不知是沧溟山的第几场雪了。
苍白的雪色,覆满整个山巅,将一切淹没。雪地里有一片殷红的梅林,花朵灼灼绽放着,是这满目苍白中唯一的艳色。
韩月歌打开窗户,趴在窗前,望着雪里的红梅。寒风呼啸着吹进来,吹散了殿内的寒气。她衣裳薄,又光着脚,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她伸出手,掌心向上,去接飞落的雪。
腕间的禁制依旧存在,范围不再仅限于床榻的三步远,她现在可以满殿走动,只有走到门口的时候,会被禁制扯回来。
电流的惩罚被席初去除了。
那夜过后,他们的关系缓和,除了不肯放她自由,他恢复了往日的温柔,对她有求必应。
距离薄焰说的三日,早已不知过去了多少个三日。韩月歌求过席初,席初抚着她的脑袋说,薄焰不会杀苏玺。
过了这么久,薄焰还留着苏玺的命,说明苏玺对他是有用处的,他这样的人,没有达到自己的目的,不会轻易毁了这一步重要的棋子。
韩月歌半信半疑。
冷风灌入殿内,将她的神思吹得清醒了些,她取下腰间的同心铃,晃了晃铃铛。片刻后,铃铛里传来席初的声音:“歌儿,何事?”
仙魔两域正在打仗,席初身为守界人,近日忙得不可开交,来找她的次数越来越少。若非如此,他恨不得日日与她形影不离。
“席初,我饿了。”韩月歌可怜巴巴地说道。
“稍等。”席初道。
席初说完这句话,铃铛那边没了回应,韩月歌兴致缺缺地将铃铛丢在地上,爬上窗台,探出半个身体,去捞飞舞的雪粒。
雪冰凉冰凉的,落在她掌心,不一会儿,她的身上头上都堆满了雪粒。
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席初和虞九娘走了进来,乍见到窗户大开,韩月歌半个身体在外面,席初皱了下眉头,快步走过去,将韩月歌从窗台上抱了下来。
随他前来的虞九娘赶紧将窗门合上。
席初抱着韩月歌走向床榻,将她搁在榻上,自己坐在床畔,伸出手,握住她的双足,用温热的掌心暖了暖:“这么冷的天,怎么光脚跑来跑去?”
韩月歌撇撇嘴,不说话。
席初的目光落在地上的同心铃上,瞬间了然:“恼了我?”
韩月歌低头看自己的衣角,依旧不说话。
“我近日并非故意不理你,实在是有些事要处理。”
韩月歌将脚从他的掌中抽出,拿着后脑勺对他。
虞九娘见二人的气氛有些冷,提醒道:“殿下,菜快凉了。”
席初笑道:“今日准备了你最喜欢吃的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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