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的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
“不,你怎么会不爱我呢?”太宰微笑道,轻描淡写地纠正了她的错误,他抱着她走向床榻,压在她身上温柔而亲昵地吻她,“这样呢?这样还是不爱我吗?”
手腕被他握住强行压在脸庞,杏杏整个人都陷入了床被之中,没有丝毫反抗的能力。
他对她一向是温柔的,缱绻的,体贴的,把她当成小公主一样宠着,不舍得让她疼,更不舍得让她掉眼泪。
可是这一次,她再怎么哭,哭到嗓子都哑掉也没办法让他停下来。
所以……在撕碎最后一层表象后,他已经连表面上对她的好,都不愿意再伪装了吗?
对他来说,她到底是什么?
漫长旅途的调剂品?
不重要的人?
宁愿困死在身边也不愿意放手的所有物?
真奇怪。
杏杏想。
其实被这样对待,她明明应该很难过,很伤心,但是心脏竟然感知不到任何情绪,剩下的只有麻木。
可能是痛得够久了吧。
已经四年了。
杏杏浑浑噩噩地想。
第二天醒来,太宰已经不在身边了。
杏杏既不意外也不难过,她已经知道了她的丈夫是港口黑手党的首领,有权有势,每天都有很多事需要他去处理,不是能随时出现在她身边陪着她的物流公司小职员。
他们原本就不相配。
她醒来后不久,太宰治给她打了个电话,他嗓音仍然还有些低哑:“……对不起。”
即使他看不见,杏杏仍然隔着电话微笑着摇了摇头:“没关系,太宰先生,我不怪你。”
“杏杏,等今晚我回来,我们再好好谈谈,好吗?”
“好啊。”
杏杏说。
他说:“晚上再见。”
她说:“嗯,再见。”
他挂了电话。
杏杏没有说谎。
她不怪他。
无论他之前怎么对她,之后怎么对她,她到底是不怪他的。
她只是遗憾,没有办法成为对他来说,重要的那个人。
杏杏一笔一划地写下了最后想说的话。
“太宰先生,时至今日,遇到你仍然是我生命里最幸运的事。”
“这是我自己的选择,请不要为我难过。”
“谢谢你。”
浴缸里的水非常温暖,就连划破手腕也不觉得有多疼了。
杏杏安安静静地躺在浴缸里,任由意识越来越模糊。
她是连亲生父母,都会不要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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