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您误会了!我家大少爷没有这个意思。”墨余上前一步,解释道,“大少爷说,他一出事,最对不起的就是郡王。郡王就他一个亲儿子,就算再恼他、恨他、怪他,看在仙逝的郡王妃面上,郡王也不会亲眼看着他去死。”
说到此处,墨余悲从心来,抹了把泪才颤声继续说:“都说千金易千金,除了他这根独苗,郡王最宝贵的就是手里的兵符了,他以前读话本的时候,看着有个人犯了事,他亲爹就变卖家产,倾家荡产地把他从当官的手里捞出来,他怕郡王拿着兵符去换他!大少爷许是害怕了,今日走的时候比以往都要乖觉,说如果真走到这一步,他就没脸去见郡王妃了!”
萧慎玉闻言点头,看着墨余的眼神既温和又平静,他说:“小郡王想来是被吓惨了。”
“是啊!”墨余惨然一笑,“大少爷担心郡王冲动,又知道府里的人都劝不住他,但他也知道郡王是个守规矩的人,所以想请您出面,在最紧要之时将郡王拦下来。”
萧慎玉叹息一声,说:“承蒙小郡王还看得起我,这不过是个小小的要求,我自然答应他。”
“多谢王爷!”墨余双膝下跪,朝他磕了个头,转身快步走了。
待他走后,萧慎玉回了屋,椅子还没坐热,便听外面有了动静,随即几个太监连门也不敲地闯了进来,直奔里屋。
为首的太监刘全朝他敷衍地行了个礼,说:“王爷,咱家是替皇上来问话的。”
萧慎玉恭谨地起身,说:“请公公问,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绝不敢有半分欺瞒。”
刘全见状心里划过轻蔑,眼睛却光明正大地在萧慎玉脸上流连着不走,问:“陛下问王爷:昨日午时三刻左右,您在哪?”
“午时三刻?”萧慎玉认真回顾,说,“我应该是在三春酒楼。”
“哦?”刘全不曾想这里头还真有点东西,当即便问,“王爷去酒楼做什么?可遇见了什么人?”
萧慎玉说:“我在家里无事,和纾俞出门逛逛,顺便去买些米酒。哦,对了,当时我进门的时候还遇见了江小郡王,后来我在柜台等掌柜的装酒,见江小郡王又下了楼,听他和随从说好像是要去跑马,小郡王好像还骂了一句,说程小侯爷没意思,都不同他一道去玩。”
“程小侯爷?”刘全问,“可是远安侯府的程尧?”
萧慎玉点头:“正是。”
“那王爷可还记得小郡王进门和出去的时候,大概是什么时辰?”
萧慎玉想了想:“约莫是午时三刻进的门,出门的时间也不过半刻钟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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