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自己想多了呢。
说不定天还没亮的时候,这位摄政王就已经走了呢。
他大概是真小声到在自己家像个贼。
很难被发现。
忽然就听见后院中传来了姜青岚的声音,就似冰冷的毒蛇一样钻进他的耳朵。
“也是条贱命,吓成那样,还一声不吭。”
另一人的声音,该是近卫,“王,京中的医官夜里到了,今日启程吗?”
“再等等,本王倒要看看,那贱民还能折腾出什么名堂来。”
贱民?
楚亦茗一愣,眼中窜起一团火。
又想起说的不该是自己,自己昨夜吭声了,还吭得很大声。
就听近卫又道:“那游医……”
姜青岚忽然轻笑一声,暧.昧不明的调调,“他昨夜哭了,本王从未见过这种哭相,那种感觉,一看就……”
楚亦茗也知自己哇哇哭的模样像个三岁的孩子,很丑,但是一看就很真诚。
姜青岚却是又笑一声,忽然冷了嗓音道:“一看就很怕疼。”
楚亦茗脸都要绿了,嘴巴开合半晌,真是要气笑了。
他怕疼?
他前世一个晚期癌症的斗士,他会怕疼?
明明是原主这身皮囊不争气,掐一下就红,摔一下就紫。
若不是这身体对疼痛敏感太过,就算姜青岚掐他脖子掐碎了手指,他都能梗着脖子一声不哼。
呸呸呸。
楚亦茗心道一声,咒自己什么不好,干嘛要让这恶贯满盈的坏人掐死自己。
正想着掐,衣衫后领忽然就被人掐住了。
“鬼鬼祟祟,胆敢行刺?”
他还来不及解释,就被说话之人拉扯到姜青岚跟前,肩上一沉,竟是要被人按着跪下了。
“你听我解释。”楚亦茗膝盖不想弯。
就见姜青岚摆了摆手,自己肩上的力量就被撤去了。
姜青岚本是躺在一张竹制的躺椅上,一瞧清他的脸,忽然眉头一蹙,起身勾起他的下巴,近距离更是仔细瞧。
楚亦茗内心还在气头上,哪里愿意自己眼睛肿得跟桃子一样的模样被人紧盯着瞧。
竟是用力挥开了姜青岚的手,急退两步,冷声道:“你莫要过了病气给我。”
“称殿下,你昨夜喊殿下好听。”姜青岚并未与他计较,只是一脸无所谓地又躺会了竹椅上。
“殿下既是已有医官服侍在侧,何不早些启程,寒舍简陋,您又何苦屈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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