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青岚听了这好话,语气却依然严肃,竟是叹着气,说道:“朕见你如今大好了,才敢提起自己的错处,这事,朕总觉得对不起你。”
楚亦茗心里蓦然就想起了最不能接受的事。
虽说古人三妻四妾都是常事,姜青岚身为一国之君,后宫三千也没人敢置喙,可一想到这种事会发生在自己身上,这心情着实不好受。
他只感伤道:“是我自己再不能行|房,可你也不要在这样相好后,告诉我这种事吧。”
姜青岚松开怀抱,赶紧瞧了他一眼,只见他目光躲闪,脸色都白了一截。
“茶茶你想到哪里去了?”姜青岚哭笑不得。
楚亦茗深吸一口气,叹道:“莫不是左相又给你找小的了,我怀着的时候,他们就往你跟前送美人,你这一脸歉意的,可不是今夜与我取乐一回,明日就要我拿着凤印去给人封妃吧。”
“傻瓜,”姜青岚又好气又好笑,“我能是那种朝秦暮楚的男人?”
楚亦茗眼睛一亮,松了口气,赶紧拍着心口,说:“除了这种事,你我之间还有什么值得道歉的,若是你另寻新欢,我听了歉意也不原谅,若是为了旁的,你做什么垂头丧气的,我不必听也会说原谅你。”
姜青岚道:“为了那条人鱼,朕不是个可以装糊涂的人,你如今是顺产了,心结也解开了,可早产仍有朕的过错,总该是要说声对你不起的。”
楚亦茗安慰道:“九月可算足月了,早些生,于我而言是好事,孩子再大些,我未必能如此顺利。”
“你总能这样体谅人。”姜青岚叹。
楚亦茗摇摇头,说道:“是恶人总在用我左右你的决策,青岚,既是提起这事了,我如今心绪也稳了,我也想问问那鱼的事,你可是已经把它送走了。”
“还未。”姜青岚回道。
楚亦茗面色一惊,坐起身来,问道:“明知有人故意谏言害你以为这鱼能救我,为何还要留着祸端啊?”
“万一它有朝一日真能救你呢,”姜青岚靠在枕上,牵起楚亦茗的手,道,“能抓到一条全看机缘,并不容易,就连曹将军也认为,留着只要加强看守,总好过需要的时候,再寻不到。”
“那害弗莲的人呢?”楚亦茗前段时日浑浑噩噩,就连看着自己的孩子都冷漠,哪顾得上想别的,此刻既是想起了,就要问到底。
姜青岚道:“朕登基后是留了姜兰若一条生路的,只是幽禁,容他苟活等死,但显然这样的人,只给他一条门缝传话出来,就能与朝中余孽勾结行恶,他最了解的还是自己的妹妹,利用多了,用着都顺手。”
楚亦茗回想那日,说道:“那时我在花园听见女子的哭泣声,不是人鱼,而是有人故意为之吧?”
“是,在你怀着的时候,宫里就有流言,说御湖里的鱼成了精,常常哭着似有冤情,”姜青岚面露不屑,“这种鬼怪故事,从古至今都不少,闲话听着也不多,朕就没在意。”
“可是弗莲信了,”楚亦茗叹道,“她总与那些宫女不对付,或许这些人当中,就有人拿了好处,对她下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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