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亦茗闻声大惊,那痛感记忆犹新,竟是吓得他甩开了书,蹦了起来,连忙低头瞧向怀里的孩子。
他一见满满安睡着,立刻唤了乳母抱了孩子出去。
待到宫人退下后,他才眉头一挑,白了姜青岚一眼,道:“好不懂事的爹,你这吓着我,要是我甩的不是书,而是满满,怎么办?”
“你才不舍得,”姜青岚将他往怀里一搂,语气闷闷地说,“你连别人的孩子喊了你一声父亲,都狠不下心罚了。”
“我本来就没想罚她,”楚亦茗扭过腰身,由着人抱着,继续翻看那本医书,语气无奈说,“她恨你仇视你都是说得过去的,我那些话,只是希望她看清现实,明白强大自身,才有任性的本钱。”
“有道理,”姜青岚可不依他这样忽视,一把将他抱到桌面上坐好,额头抵着额头蹭了蹭,温声说,“非得是像你这样被朕惯着,才好任性。”
“我哪任性了,”楚亦茗嘟囔着,又嫌对方一双手挠在腰间痒痒,低低笑着说,“一回来就不老实了,这还没入夜呢。”
“入夜了就能摸了吗?”姜青岚吻了吻他的唇,一番逗弄不过是为了吸引他的注意,这一下得了手,就心满意足地将他放了下来,也陪他翻了翻医书,说,“弗莲的腿伤很难治吗?”
楚亦茗回道:“是我荒废了医术许久,手生了,心也浮躁了,就担心好不容易劝说好了,动手后又不能很快得到成效,到时候,让人失望,自己也难为情。”
“有你这话,她的腿伤应该是有救了,”姜青岚贴着背,搂着腰,意犹未尽地抱着人晃啊晃,轻声说,“急不得。”
“我是不急的,”楚亦茗轻叹一声,蓦然压低了声音说,“你这样顶着我,才是有点太心急了。”
姜青岚疑惑出声:“嗯?”
“自己都没感觉到?”楚亦茗轻笑出声,回过身牵住姜青岚的手就往里间屏风后走,待到行至晨起时更衣的地方后,便将一双手勾在姜青岚的腰带上,轻轻拉扯着,说,“一件件穿上去,我做不好,一件件解下来,或许我做一次就学会了。”
“还在为不会替朕穿龙袍在意呢?”姜青岚看着他忙活,笑得温柔。
楚亦茗垂眸,认真道:“以身作则罢,我对弗莲说,无论是何出身,一技傍身总是好的,她养好了腿,大可以去太医署学习医术,活一日,想掌握命运,就该自己努力上进,不能总依赖着我发善心,也不必为了来日朝臣会提议她和亲惴惴不安……”
他说得细致。
姜青岚听得也认真。
却是提到“和亲”时,楚亦茗将解下的腰带搁在一旁,抬眸问道:“我太过于想当然了,就说了这话,其实我也不知道公主是不是都要去和亲的。”
“吓吓她也好,”姜青岚低头轻吻他额头,一脸不甚在意地说道,“如今姜国强盛,送出去和亲拉拢自然不必,不过,万一哪国来个王孙公子求娶,又有人出主意说嫁出去算了,你今日不提,朕兴许听到就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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