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当着人前尚算收敛的亲|密,惹得楚亦茗眼光微动,耳朵一红,又赶紧指着孩子说:“满满好像抓着东西了。”
“其他的都摆得那么远,哪有这么快的。”姜青岚笑着看向孩子。
哪知这一抬眼,就见满满一手拿着毛笔,一手拿着金元宝,坐一会儿,起身走两步,跌坐回地上歇两口气,又鼓足了劲往两位父亲跟前走。
众臣正琢磨着拿了笔和钱的好话,史官亦是提笔开始歌颂一岁的皇子如何健步如飞。
忽然间。
那孩子就在众人注视下往前一栽,骨碌碌几个跟头,再不往前了。
眼瞧着那眼圈迅速红了起来,可是要铆足劲哭的势头。
大喜的日子,楚亦茗可不想这孩子哭出个惊天动地来。
他赶紧小跑着近到跟前,抱起满满温柔地哄。
溯洄溯洄,这名字音随了楚亦茗当初取的“溯回”,如今逆流而上的意义更甚,谁听了不是认为父皇的期许是磨砺其身,盼着孩子迎难而上。
可满满偏是个娇气包,自一出生就备受宠爱,别说受挫折了,就是偶尔磕一下,都能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非得是两位父亲都抱过哄过,呼呼吹过,才能好。
姜青岚从楚亦茗的手里接过孩子,拍了拍孩子一身奢华无比的缎子衣裳,高兴笑道:“跌了大跟头,都要回到玉玺处,咱们溯洄,是要拿着钱和笔,将财富和经纶带到姜国来。”
圣上发了话,整座殿宇瞬间沸腾起来,一时间山呼万岁,高歌太平,史官埋首奋笔疾书皇子之志向,文臣当场赋诗献礼,就连孩子哭红的眼眶,都能写出个为国运用心至诚。
这便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孩子。
可这日圣上立太子的诏书却未如世人所想出现。
夜里回了坤宁宫。
楚亦茗给姜青岚宽衣之时,再一次谏言推迟立储君,他苦心说道:“满满这孩子如今娇贵得很,若是圣上早早给了他储君之位,只怕是来日读书都不勤勉了。”
“自古以来,后宫都巴不得儿子早得了这名分,你倒好,不求来也就罢了,回回还要劝说朕,”姜青岚扶着他的腰,揶揄道,“父后待满满好狠心呀。”
楚亦茗解开姜青岚的腰带,指尖轻推对方心口道:“人家着急,是指望母凭子贵,你拿这话来说我,是在暗示我留心旁人想上位吗?”
“矫情。”姜青岚将他搂进怀里。
楚亦茗手上用力一推,姜青岚立刻捉住他的手,缠着人抬眸对视,揉|捏得愈发动情,温声问道:“你前些时日说,用那怪鱼鳞片琢磨出了个方子,是不是服下一碗药,再不会受余毒侵扰体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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