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村民也不想收留这么个生死不明的人,万一死自己家里多晦气啊。
到最后,阮文跟着阮秀芝睡堂屋,那个男人躺在阮文屋里。
周建明随手从墙脚拿了把铁锹,小心地去推房门。
忽的一阵风吹了过来,门咯吱一下打开。
周建明重心不稳,持着铁锹“闯”了进去。
床上的人猛地回头,看着双手颤颤的人,小声问:“哥,你干嘛呢?”
阮文坐在床里面,床上躺着的男人裸着上半身,宽肩劲腰,硬邦邦的胸肌瞩目,再往下就是那左右对称的两排腹肌,看得周建明一阵羡……
心惊肉跳!
对,他羡慕个屁,半死不活的人有啥好羡慕的?
他连忙上前,“我还想问你干嘛呢?”大半夜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关键是这男人还赤身裸.体!
这得亏是在自己家,要是被其他人看到了,你这名声可就完了啊!
阮文扬了扬手里硬邦邦的碎花布块,“他发烧,我给他冰敷下。”
她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一闭眼脑子里就是这个满脸血污的男人。
阮文索性起来,过来看看这人怎么样。
一看,满脸潮红。
再伸手,额头滚烫。
二十一世纪的高素质人才当即用冰块进行物理降温。
作为二棉厂的员工,家里最不缺的就是碎布。
额头、腋下、脖颈两侧,还有……好吧,腹股沟那里她选择无视。
饶是如此,也把周建明吓了一跳,“你给我从床上下来!”
阮文吐了吐舌头,“他昏迷着呢,没办法对我不……”
正往地上跳的人忽的一顿,转头看了眼自己的脚踝。
被人抓住了。
同志,昏迷不醒还抓女同志的脚踝,小心醒来后治你个流氓罪!
阮文正打算拿冰块打开这手,周建明上前粗暴地掰开,“再不放开,剁了你的手!”
阮文:哥哥你真凶残。
不过,凶残有凶残的好处,那人皱着眉头松开了手,阮文得以脱困。
“你回去睡觉,我守着他。”
“那哥你看着点哈,要是这冰要化了,你赶紧换一块,别把我床弄湿了。”
周建明相当无语,你把房间贡献出来时,怎么就不怕这床上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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