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嘟囔着,胳膊环在谢蓟生的脖颈上,“你最近去做检查了没?”
谢蓟生莞尔,他有多长时间没这么好好看着阮文了?
明明是夫妻,再亲密不过的两个人,可自从那次他回国后,他们这几年都过得并不怎么安生。
“我要是出事,早就没了。”
阮文手指堵住了他的嘴,“别胡说八道。”
她不喜欢听这话。
谢蓟生将人放下,自己躺在一侧看着阮文,“我不会有事的,命就这一条,有太多东西我舍不得,哪肯走啊。”
这样说话也不错,冬日里暖意十足,阳光透过玻璃窗洒了进来。
温暖了谢蓟生脸上的棱角。
阮文伸过手去,柔软的手指拂过他那浓密又有几分凌厉的眉,顺着眉骨向外,“都有什么?有我吗?”
阮文比之前略微胖了一点点,但也只是对比她自己而言。
她本身就瘦,用阮姑姑的话来说,身上留不住肉。
如今这般倒是正好。
不到二十的阮文眉眼间带着狡邪,他第一次见到是端着一碗麻辣兔肉,馋他。
二十多岁的阮文像是一个拼命三娘,满脑子都是生意经,从省城到乡村,从上海到边疆,从国内到日美。
但凡是她想做的,那就都要拿到手才是。
而如今的阮文,已经过了而立之年。
她也的确立住了,这十多年来过得比绝大多数人的一辈子都要浩浩荡荡,似乎生来就是做这些大事的一般。
他们认识这十多年里,阮文做了太多的大事。
可即便没有这些大事,她也是自己人生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当然有你。”
阮文哦了一声,“那我是东西?”
这般提问让谢蓟生微微恍惚,回过神来就听到阮文说,“还是说,我不是东西?”
她的诘难来的突然,让谢蓟生好一阵为难。
阮文自己却恍然未觉。
她似乎找到了好玩的游戏,“你跟我说说看呗。”
谢蓟生向来说不过她,能做的只是将她揽入怀里,“睡觉,等睡醒了我给你做饭吃。”
这里的睡觉,是再单纯不过的名词。
阮文以为,大白天的她睡不着,可当她的后背感受到那沉稳的心跳时,她又觉得这是最好的催眠曲。
“咱们说好了的,往后有事不能瞒着我。”
“嗯。”
“这可不是我逼你,你自己答应了的,要是你敢出尔反尔。”
阮文挥舞着小拳头,“我饶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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