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是一片大洼地,想要建学校得先填了坑。
“大学城就挨着咱们?”
陶永安理所当然的点头,“省里不是说了嘛,咱们这是中国的硅谷,要跟中关村那边别苗头呢。这条路都要重新命名呢,往后就叫新街。”
这叫什么重新命名。
跟闹着玩似的。
阮文改了方向,往学校那边去。
几年光阴学校变化也挺大。
如今寒假还没结束,学生们还没尽数返校,不过校园里也有零星的学子。
“这几年学校变化还挺大,和西德那边互派了几次留学生,回来的学生大部分都进了咱们的研发室。”
陶永安闲聊着,忽的想起那年高考,“说实在话阮文,当初刚遇到你的时候,我可没想到我会在省城扎根。”
虽说当时他也没有回首都的执念,可谁能想到在这异乡一呆就是十多年呢。
“那说明你短视,我可是早就定了下来。”
她从选择学校开始就目标明确,倒是这几年做的事情超出了自己原本的预期。
“我也没说自己比你有远见啊。”
陶永安相当有自知之明,他并不适合做一个生意人,老老实实的做研究就好。
“不过有件事我做的对极了。你也比不上我。”
阮文没搭理这小嘚瑟,学校里的那片树林显得格外的萧条,“你知道学校里最大的是谁吗?”
这话问的陶永安一愣,“哲学系的邱教授吗?”
老头快九十岁了,退休后返聘回校,现在身子骨都很扎实。
阮文指了指远处,“那株榕树,说是咸丰年间就在了。”
一百多年啊。
陶永安看了过去,“这么久的吗,那可真够高龄的。”
经历了王朝的覆灭,见证了军阀的征战甚至更多。
榕树有万年青之称,生命力极为旺盛,不过这般高龄的榕树在北方城市并不常见。
枝条蔓延,盘根错节,这已然成为省大的风景点。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到了考试周,总会有学生来这里求树神保佑。
学生们早已经从不懂就问力争满分变成了求过即可。
“之前也没见你对这棵树多喜欢。”
他们还是学生的时候,阮文对什么都淡淡的。
唯一热烈的便是搞卫生巾,从原材料到生产线,亲力亲为简直到疯魔的地步。
“可能是上了年纪就不免有些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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