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美国留学,去日本做金融。
甚至在苏联分崩离析前,她就前往莫斯科,在那里拉回了大笔的精密零部件和研究机密。
这样的履历,是最好不过的敲门砖,她进哪个部门都轻而易举。
可是谁都没想到,阮文并没有去对外贸易部,也没有去农业部,更没有去电子工业部。
而是搞了个全新的退役军人事业部。
后来傅南胜才明白阮文的用意,不管去什么部门,她名下的那些工厂都没办法再继续干下去,起码她不再适合做厂长。
可唯独退役军人事业部,没有财政拨款,需要自负盈亏,正需要阮文把那些工厂发展壮大,才有资金来改善那些老兵们的生活。
人掌握了权势后再不想放手,正如同人享受过财富带来的好处后,也不想就这么失去这些财富。
阮文这,倒也是人之常情。
傅南胜阖上那文件夹,他从抽屉里拿出一盒烟里,夹在手指间并没有点燃。
良久之后,傅南胜看了眼墙上的挂钟。
已经五点多了。
夏日里虽然天亮的早,不过边疆比首都晚了两个小时呢,还能再睡一会儿。
他正要回去,书房里的电话忽然间响了。
傅南胜拧了下眉头,这个点,谁会打电话过来?
拿起话筒,傅南胜听到对方那略有些气喘的声音,脸上神色并不是很好。
“那现在中央是什么意思?”
“还没说,但是美国那边态度强势,我怕咱们到时候只能停下来。”
银河号上,有着从边疆出去的农副工业品。
其中不乏21团管道厂出产的管道,足足有六个集装箱。
“那行,回头有什么消息你再跟我说。”
傅南胜再度接到电话已经是两天后,当时王春香收拾了东西打算去首都,给阮文一个意外惊喜,她有段时间没见到阮文了,把手上的事情交代下,打算偷偷过去,给阮文surprise。
但正收拾这土仪的王春香,看到傅南胜神色严肃的过了来,“你可能得过段时间再去。”
王春香纳闷,“怎么了,阮文这段时间不一直在首都吗?我跟阮姑姑打听好了,她说阮文前些天肠胃不适,最近不出去寻访老兵了,过了八月再出门。”
傅南胜稍有些迟疑,好一会儿这才开口,“她去了中东那边。”
“她去那边做什么,难道是谈石油进口吗?”王春香笑了起来,“她还真打算去对外贸易部啊,我记得之前跟建明打电话的时候,他还跟我说了句这事呢,说程部长退休的时候耿耿于怀,嫌阮文耍他。”
傅南胜看着妻子脸上的笑容,好一会儿才开口,“不是,咱们的货船被扣留了,她去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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