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蓟生笑着摇了摇头,操着正宗的俄罗斯语回答,“我只是想来看看他们的故乡,在中国我有自己的工厂。”
工厂这个词让老工人们很感兴趣,“你的工厂是做什么的?”
谢蓟生笑了笑,“做一些机械设备。”
他话说的少,反倒是引起了这些老工人们的兴趣,一个个开始嘀咕起来,该用什么技术。
聊得很是热闹。
啤酒喝完了又要了伏特加。
谢蓟生嗅到了酒里面的奇怪味道,对于他来说那是一种称得上熟悉的味道。
而这些老工人们却是面不改色,笑呵呵的喝了下去,仿佛这伏特加里面没有掺杂冷冻液。
他结了所有的账目。
走了没几步,有个老工人喊住了他,“同志。”
这个称呼让谢蓟生愣了下,看到那除了喝酒,其他时候都耷拉着的脸露出笑容来。
“你是来我们这里挖人的吧?你能让我们吃饱喝足吗?”
老工人的要求很是卑微,甚至还带着几分小心,“我老了,可是我们还有年轻人,他们不能像我们这些老骨头,死在这里,你能不能带他们走哇?”
那是一个年长者的祈求。
没人能拒绝这样的请求。
“我想想办法。”
想要带走那么多人不是件小事,谢蓟生固然存了挖人的心思,但也从没想着要挖走太多。
高级技术员工程师是他的首选目标,但是想要达到这一目标,势必要做出一些妥协。
……
赫尔斯接到谢蓟生的电话时,他整个人都有些懵。
“你们有完没完?”
让游轮休息下吧。
也让他休息下,好吗?
亏得这艘游轮没有在他名下,不然他怕不是早就被中情局给暗杀一百遍了。
谢蓟生没有吭声,只是保持着沉默。
良久,赫尔斯这才嘟囔了一句,“知道了,最后一次,这是最后一次,不然我选择和阮文绝交。”
绝交是不可能绝交的,顶多就是……嘴上威胁那么一两句而已。
“谢谢。”
赫尔斯呵呵一笑,“真要是谢谢,那你往后就别麻烦我。”
想要运输上百人离开并不是小事,万一被造船厂发现将会是大麻烦。
谢蓟生到底要考虑周全,尽可能的不给自己惹下太多的麻烦。
只不过这件事竟然是出奇的顺利。
造船厂似乎对于这些工人的流失毫不在意,毕竟走了就走了,也不用再给他们发工资,还省事呢。
何况弗兰克用两笔订单拖住了造船厂的注意力,他们压根没留意到工人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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