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不算,兔子的腹部竟然是空的,露出的棉花被涂成红色,看起来就像是血迹。
眼前整个场景都可以用诡异来形容,让看到的人后背发凉。
赵洛先是打开灯,捡起兔子趴在窗户上往下看了一眼,凭借着优良的视力,赵洛看见草丛处落着一只黑色的拖鞋,再看旁边的房间,窗户也是打开的。
赵洛关闭窗户,扭头问:“阿臣今天回家了吗?”
赵母顿时沉了脸,转身向赵墨臣的卧室走去。
她啪啪拍响房门,待赵墨臣不急不缓地将门打开,赵母不由分说便是拧上赵墨臣耳朵,不顾对方的呼痛声,强行把他拽到顾明音房间。
“这是你做的?”赵母指着满地的狼藉质问。
赵墨臣紧紧捂着发烫的耳朵,看见赵洛手上的那只兔子时全身僵硬,再次想起几分钟前它给他带来的生理与心理上的双重伤害。
“问你话呢,你是不是故意用这东西吓唬明音?”
“我没有……”赵墨臣不敢与母亲对视,低头否认。
“你没有?”赵母微微提高音量,“那你说说,你三更半夜不睡觉,来到人家女孩子的房间做什么。”
赵母不敢把儿子想的太坏,但是他怀了那份心思,不得不让顾母多留一个心眼。
所有人的视线都在赵墨臣身上。
他心虚的藏起翻阳台时不小心磕青的脚指头,闷声不吭,旁光扫向顾明音。
她一言不发,猫儿眼写满淡漠平静,像是早已预料到如今的这幅画面。
回想掀开被子看到这只兔子时的惊恐,和赵墨臣刹那明白都是顾明音设计好的。
赵墨臣又是不甘又是是愤怒。
他狠狠磨了磨牙,别开头说:“是我做的,我想捉弄她,可是没想到她不在屋里。我怕你们发现,就翻到了旁边房间,结果磕到脚指头。”
赵母这才发现他的脚指头青肿了一圈,赵母又气又怕,这么高的地方,他也真不怕自己掉下去。
“你好端端地捉弄明音干嘛?她招你了?”
“没有,我就是不爽她。”赵墨臣抿紧双唇,始终不与家人对视。
赵父心里窝了一肚子火,把他强行拉到顾明音跟前,“和姑姑道歉。”
赵墨臣不吱声。
“你要是个男人就快点道歉,别非要我揍你。”
赵父越是强迫,赵墨臣越是反抗。
这一个月以来他都是在挣扎痛苦中度过的,一想到好不容易找到的救命恩人成为他名义上的姑姑,他就胃里犯呕,恨不得时光倒流去阻止这一切。
赵墨臣今天是喝了很多,但他心知肚明自己没有醉,闯入她房间也是凭着本能的念头。
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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