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之前跟陈家闹过退婚的文家婆子,如今名声扫地。
村里的人都在背后笑她傻,同时也骂她活该。
文婆子气得大病一场,从陈家要回那十两银子,都喝汤药用了。
吴婆子实在不想落得那般下场,只得换了个手段,眼巴巴地看着陈母,痛哭道:
“夫人,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老婆子这一糟吧?往后,陈家再有事情,我一定冲在前头,帮你们出力。”
陈宁宁实在没想到,一个乡下婆子竟然还有两副面孔。你这边软了,她便要龇牙咧嘴咬人;你那边硬气,她便低三下四求饶,装可怜。总归是赖上你家,偏要赚你几两银子花。
面对这种无赖,陈宁宁也并不是没办法。
她一看左邻右里都出来了,便作势说道:“当日,我在城里亲耳听那当铺掌柜说,王老爷放下话来,要治死我们一家,还找了许多帮手。之前,那些大夫也都是故意下套,坑我家钱。你这吴婆子实在古怪,之前走得那般绝,半点都不曾留情面。如今你突然回来,又哭又闹,偏要到我家中来。莫不是,你也收了王老爷的好处,想帮他一起治死我家?”
吴婆子听了这话,顿时脸色大变,她连连摆手说道:“这,姑娘你可别胡乱冤枉人,我就一个乡下婆子,能做出什么坏事来?”
偏她说话时眼珠乱转,还忍不住用手挠了挠后脖子。
一看就是心虚的表现。
陈宁宁也没想到,她随口说一句,就能诈出点真相来。也合该这婆子遇见了她,怎么也得让她吃顿教训。
陈宁宁正想着如何下套子,引这婆子上钩。
突然间,对面却有个大后生开口说道:“我昨儿个在城里见过这脸上有大黑痣的婆子。她就站在王家当铺门口,跟那掌柜嘀嘀咕咕,说了好半天小话。”
陈宁宁听了这话,微微抿了下嘴角。
这简直就是困了有人给她送枕头。挑个头,证人就自己来了。
可那吴婆子却是个死不要脸的。就算有人指认她,她仍是胡搅蛮缠,混淆是非。也不与陈宁宁说话,转过头便骂那个后生:
“你眼瞎吧?我昨儿根本没进城去。你哪里能看见我?”
话音刚落,邻居家那马寡妇便落下脸来,破口骂道:“好你个吴婆子,骂谁眼瞎呢?当初陈家对你有大恩,给你开了不少月钱。年节里,你也没少往家里带东西。结果人家一出事,你立马掉脸子走人。这叫无情无义。如今听说人家姑娘得了五百两,又没羞没臊地跑回来,死皮赖脸非要占人家便宜,这叫恬不知耻。人家不答应,你还哭天抹泪,死赖着不走。这叫欺人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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