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我外出做事,正巧遇见殷姑娘,便一路护送她来到潞城投亲。殷国公又使人把她送回上京。
之前,她来信告知我,说是那桩婚事如今已经退了。问我能不能娶她?此次去到上京城,还请爹娘找了媒人,帮我去她家说亲。”
听了这话,宁信当场便喷出茶来,就连陈夫人也听得目瞪口呆,连茶杯都拿不稳了。
之前她还跟于夫人抱怨,她家长媳一时半会怕是没指望了。谁成想,这才短短半日,宁远就给她弄了个长媳来?
到底还是陈父足够冷静,连忙说道:“依照你所说,这殷姑娘出自国公府,身份怕是不低。冒然去提亲,怕是多有不妥,倒不如到了上京,再想办法打听一番。”
陈父暗道,这事少不得请准女婿九王帮忙周转了。
宁远却摇头说道:“父亲请放心,殷国公之前已经写了亲笔信回去。如今殷家对此事乐见其成?”
“事情当真有这般简单吗?”陈父仍是一脸怀疑。陈家地位实在太低,如何就能迎娶贵女入门了?
宁远垂下眸子,沉思片刻,又说道:“殷姑娘退婚之后,男方曾经造谣她,以至于她在京城的名声,怕是不太好听。被叫作‘雌老虎’。
爹娘若是听到,不必挂怀。她那人我倒是了解,最是纯真率直,行为举止并没有不妥之处。”
听了这话,宁信又忍不住喷了口茶出来。
想必那殷小姐也是个极厉害的,说不定把她无良前任未婚夫整治成什么样呢?也难怪她坏了名声。
没想到,长兄如此英明,居然要把“雌老虎”娶回家了。实在好大的胆量。
就在宁信担心这种厉害得长嫂入门,会闹个家宅不宁的时候,宁宁却突然开口说道:
“兄长既然看中那位殷小姐,她品行自然没得说。我平日在潞城做买卖,隔三差五,就有人乱嚼舌根,说我的不是。到如今还有人骂我是个钱袋子。爹常宽慰我,不招人嫉妒是庸才,想必殷小姐的处境也是如此。他日兄长迎她进门,我们定然能好好相处。”
陈母原本面上还带着些许犹豫,一听宁宁这么说,气得破口骂道:“那帮乱嚼舌根的人简直就是该死。当初若不是总有人说宁儿的坏话,她的婚事哪里会这般艰难?”
一时间,陈母又想起,当初宁宁被文家退亲的事。
她家这姑娘明明是千好万好的,平日里根本一点错处都挑不出来。最是孝顺不过了。
偏偏那文家狗眼看人低,觉得陈家得罪了王财主,往后肯定会被一直打压。
这才打上门来,逼得宁宁跟她家退了亲。
此时再想起殷姑娘,陈母便多了几分同情。
于是,方才心里那些不痛快,很快就消失了。反而开始有些期待这位长媳了。
宁远见状,深吸了一口气,含笑看了宁宁一眼,又无声说道:“多亏贤妹相助。”
宁宁也笑眯眯地看着他。以长兄的性格,若不是那位殷姑娘实在让他中意,他也不会这么快就决定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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