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道,九王再怎么说也是他儿,总不能正妃之位一直悬空吧?这些旧臣未免太不给他面子了。
也就在这时,新皇过来看望太上皇,又与他说起了一件为难的事情。
原来,当日魏家行凶,陈家姑娘也跟着她嫂子殷明珠一起赴约了。
后来,船上乱作一团,眼看着殷明珠差点被歹人拖下水。殷明珠本就快跟陈宁远完婚了,若这种时候发生丑闻,这桩婚事只能作罢。
万般紧急之下,那陈姑娘把殷明珠推开,自己反被拉下了水。
太上皇听了这话,也不免一脸惋惜,“如此忠义的姑娘,难道就此毁了前途?这岂不是很可惜?今儿你过来找我,难道要把魏家的男丁放一个回去,同陈姑娘成亲?”
新皇连忙摇头道:“倒也并非如此。当日,小九一看见陈家姑娘落水,便跳下河去相救。把魏家那些无赖子都踢开了。只是小九和那陈姑娘一同落水,倒被全船上的人都看见了。
原本陈家是打算隐瞒过去的,那些贵女佩服陈姑娘为人,也并未往外张扬。
可恨魏家被抄家以后,竟像疯子一般,见人就说,九王不止暴虐成性,杀人辱骂。还曾经坏了良家女子的清白。若按我新改的法令,九王也该被当街打死才是。”
太上皇听了这话,原本眉头紧皱,很快便舒展开来,又开口说道:“陈宁远如今是从四品武职,又是殷国公府上的女婿,倒不如让他妹子给九王当个侧妃,倒也还算合适。”
这样一来,至少小九身边也算有人了。
新皇听了这话,连忙又说道:“恐怕有些不妥,父皇可知,陈姑娘并不是为了她兄长定亲,才来到上京的。她是南方捐粮捐款最多的义商,如今在南方很是有名望。”
太上皇听了这话,一脸震惊,又问道:“她一个小女子竟有这么大的胸襟?”
新皇又说道:“不止如此,当初那番薯藤,其实也是陈姑娘一手栽培出来的。她那边种出番薯,发现比稻米更好,直接就把番薯上交给了当地衙门。
后来,朝廷下令让当地县官推广。他们却做得不太好,也是陈姑娘一直在自己花钱,坚持做番薯推广。至于那芳香猪,也是陈姑娘庄上养出来的。当日里,我之所以想让您把芳香火腿定为贡品,也是不想看她一直赔本为朝廷做事。”
太上皇听了这话,越发震惊起来。他倒是也没往别处想。一些疑问,就此放在一边了。
新皇又继续说道:“当地知府早早就上表来,要给陈姑娘请功。更何况陈宁宁出身虽然低了些,可却极其擅长经商。如今上京好些人家一早就看中她,想找人说亲,把陈宁宁娶回去作宗妇。谁成想,魏家生出这般是非来,反倒拖累了她。当然这事原本也怪不得小九。”
太上皇又问道:“这陈姑娘长相如何?”
新皇垂头说道:“我不曾见过,只听底下人说过,她长相倒是不错,颇有一身大妇气度,况且陈姑娘很擅长人际往来。来上京没多久,便与那些贵女成了朋友。”
太上皇点头叹道:“罢了,干脆让那陈姑娘给小九做正妃吧。身份虽然差了些,根底也不够。可小九如今那名声,大家嫡女也不愿意嫁给他。他都这么个年龄了,再拖下去,何时才能成家?我都这般年纪,还要为那臭小子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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