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可怕了。
这哪里是一个才刚刚成年的十八岁女孩,这分明就是一个比她还要老谋深算的心机之人,这样的人实在是太可怕了。
不能惹,也不敢惹。
本有逃脱之心的王秀更是坚定了逃脱的想法,人怎能跟魔鬼相比,在魔鬼的面前人永远只有被剥削的份,所以逃,一定得逃。
一定要逃得远远的,永远不被找到。
间接震慑了王秀,何曼姝的重心开始集中到了路两旁的风景上。
随着时间的推移,山间土路渐渐变成了碎石铺就的马路,马路两边的房屋也渐渐多了起来,多了房屋也就多了人气。
远远看着高大的城墙,原主的记忆提醒着何曼姝他们到了县城。
县城拥有着悠久的历史,由于没怎么被破坏,城墙与城门都完整的保留了下来,也就成了何曼姝他们进城的必经之路。
六十年代的人们很朴素,身上穿的衣服不是白、黑就是蓝、绿,其他的色彩非常少,总有一种让人在看黑白电视的即视感。
不真实却又特别的真实。
没有高楼大厦,没有豪车满街,却有古老的红白色各路公交,叮铃铃作响的二八大杠,还有来来往往的各色行人,这一切的一切交织在一起,形成了六零年的街景。
就在何曼姝用心打量县城之时,拖拉机一路不停的往县医院开去。
“医生!医生!车上有两个肋骨断裂的病人,麻烦用担架抬一下。”拖拉机刚一到县医院门口,心急的孙桂莲就直接跳下车大叫了起来。
她代表的是大队,所以最先出面的也是她。
一听拖拉机上有两个肋骨断裂的病人,县医院也重视起来,经过一阵兵荒马乱的检查、拍片,最终王富贵与李玉芳都被送到了住院部。
肋骨断裂好几根,不住院不行。
至于王秀,伤得最重的虽然是脸,但是经过一场混乱的群架事件,身上多多少少都带上了一些伤,何曼姝立刻装作心疼得不得了的样子也要求让其住院治疗,反正是王富贵家掏钱,不住白不住。
送了三个病人来医院,三个病人都住院了。
想想都是一件倒霉的事。
安排好一切,孙桂莲就准备带着民兵与拖拉机手回村,大队该出的证明,该尽的人文关怀她都已经代表大队做到,剩下照顾人的事那就只是病人家属的事了。
临走前,她对何曼姝交代道:“姝丫头,我们走了,你自己照顾好自己,在医院要是有什么自己解决不了的急事,你就去心肺科找陆医生,他给你娘看过心疾病,算是咱们村的老熟人,对咱们王家村的人都挺关照,你去找他准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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