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照水笑了笑:“哦?你很希望本王杀了他们?”
柳扶风十分讨厌花照水现在的眼神,看似坦坦荡荡,澄澈干净。而实际上这种人,最让人琢磨不透。
凡是让他琢磨不透的人,他都觉得可怕。
这种认知,让柳扶风深觉烦躁。
他突然没好气道:“你来这里,应该不单单是同我闲话家常的吧?到底有什么目的,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便是。”
花照水还是那副柔和状,笑着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趁着身子好了,过来看看你。知道你过得不好,我便也放心了。”
柳扶风顿时气闷,指着她道:“你什么意思?本王与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你占了本王的身子,抢了本王的身份,竟还敢在这里大言不惭!”
花照水脸色微变,声调也骤然尖锐起来:“没有深仇大恨?我倒是也想问问你,我与你也没有任何深仇大恨吧?你明知道花映月找你取药是为了害死我,可你还是给她了。你这样做,与害死我的帮凶,有何区别?”
柳扶风顿时语塞,他攥紧拳头,又缓缓松开。
沉寂须臾,他倒是难得出声解释了一句:“我当时并不知道花映月如此狠毒,我只当她是受够了庶妹的欺凌。再者,我与你也没什么关系……”
“所以我死不死的,你根本就不在乎,对吧?”
花照水戳中了他的心思,柳扶风轻叹一声,语气放软了些:“对不起,本王从前不知道,花映月竟歹毒如斯。”
“不知道又如何?你与她又有什么区别?不过都是高高在上,把别人的命不当命罢了。我看你们两个还挺配的。乌鸦落在猪身上,谁也别嫌弃谁黑。”
柳扶风双拳再次握拳,生生忍下了她这番嘲讽的话。
半响之后,他才将这些日子的苦楚跟花照水倒了个干净。自然,他还提到了成嬷嬷,若非成嬷嬷相助,他怕是都要死在这屋里了。
柳扶风本以为,他卖卖惨能引起花照水的共鸣。以她如今的身份,若是想救他于水火,实在是简单的很。
可是花照水至始至终不为所动,听完他这番话,花照水点点头道:“还好,你现在受的苦,还不及我这些年的万分之一。”
柳扶风顿时怒了:“你这女人,怎生毫无怜悯之心?你当时的痛苦,又与我何干?我现在想让你看到的,是我的痛苦!”
“纵然我当初给了花映月毒丨药,可你如今不是没死吗?不仅没死,还占了这么大的便宜。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花照水也冷笑一声:“你这种人,果然不值得可怜。”
柳扶风涨红了脸,指着她道:“你什么意思?”
花照水轻哼一声,道:“你明明做错了事,间接害了人,却还毫无悔过之心。不仅如此,还在我面前大言不惭。所以,你看到了吗?你如今遭报应了。上天让你穿到我的身上,就是给你惩罚。让你体会体会,我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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