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好像是我的生日。
我开心地看着女人的儿子围着我的蛋糕大哭。
“这是哥哥的蛋糕,要先让哥哥吃!”
我欣赏着女人因焦急而丑陋的脸孔,她一边夸张地训着,一边来瞥我,难不成指望我谦让?
那可是我的蛋糕,凭什么?
忽然,他尖利地声音刺进我的大脑:“他根本活不过二十岁嘛!我要吃蛋糕!”
一旁的男人立即大声呵斥了一句什么。
我没听清。
因为注意力全被横杠在我面前的长桌夺走了。
就在刚才这长桌突然扩展成一条奔腾地激流,将我狠狠地冲开。他们都变成鬼森森地黑影站在对岸远远地冷眼看我,我被浪涛打得站不住,轰鸣声震动着我的耳膜,我快要被淹没,吓得眼前发黑,在要晕倒的那一刻,我挣扎着站起身,狠狠把蛋糕向他们掀过去。
然后终于被掀翻在地,淹没进深海。
我在病床上醒来,发现自己变成一条脆弱的金鱼,纹格地天花板沉没在透明地水里,随着水面扭曲浮动。我翻着肚皮躺在方形的鱼缸里,靠数着输液器里沙漏般滴落的水珠,等待着我的饲主。
我的饲主是个充满奇思妙想地见习魔女,她喜欢画花草,却没有耐心。每当这个时候,我就会静静地陪在她身边,帮她排解寂寞。
我有时会在鱼缸里转圈圈来引起她的注意,这样,她就会从缸口俯视我,伸出修长地手指引我去亲吻她。
我们只有彼此,相互依靠着活着。
我远远地望着大屏幕上的林松潜。他可真像王子,完美又健康,气概十足,是天生的主人公。
疤痕即使长在他身上,也该是荣耀地勋章。长在我身上的话,只会显得丑陋。我对着镜子看它,忍不住抚摸着安慰它:“这是没有办法的事,人的大脑是很吵闹的,跟你说,你也不会明白的。但是就像你说的,我非得变得勇敢起来才行。”
放学,我找到她的教室,却像只傻瓜,在后门处徘徊着不知如何是好。
我终于鼓起勇气,抓住一个从身边经过的人:“你好,我想找一下陆泉。”
那个男生转过来,他长得真好看,像个天使。但天使却很冷漠:“她等会儿要和我去社团的,你有事我可以帮忙转告。”
“转告?我-”
“没有事别打扰她好吗,她已经很烦了。”
“我没有想-”
“像你这样的人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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