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月深,红烛燃尽。
阎君从床榻的暗格中取出一柄小巧精致的暖玉,抹上厚厚的药膏后,温柔得分开福兮的双腿。
“没心没肺。”
他不知说与谁听,福兮早已昏睡过去,腿间泥泞也被他清洗干净,整间屋子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声响。
永矢撑开她半圆的穴口,将暖玉缓慢得塞了进去。福兮睡得沉,皱着鼻子哼唧了一声便软着身体,任由他上药。
“阎君,时辰差不多了。”门外的者华催促道。
“多派点人好好看着。”永矢关上门,低声道。
二人趁着夜色,眨眼来到鬼镇议事堂。
说是议事堂,其实寒酸简陋得很。
堂中昏暗不明,粗糙得石壁上悬挂着一盏盏铁鸢花灯。
那灯中火苗跳跃不停,仔细看时才发现花灯中燃烧的不是火,而是被烛芯捆绑的怨灵。
阎君坐在堂中的石床上,他赤着上身,后背道道深可见骨的伤痕令人触目惊心。
魏叁岁站在床下,眼睛里满是愤恨。
“您这是何必,为了个女人,”他一边说,一边将手指放在阎君被天雷轰打出的伤口上。
他的手一触碰到阎君的皮肤,便化为一摊绿水,滴滴答答融进伤口。ㄚūsHūщū.оℕ℮(yushuwu.one)
“好好说话。”永矢双手握拳,极力忍耐着蚀骨钻心的痛。
“还拖那么久才回来疗伤,女人真是麻烦。”叁岁将左手化没,又把右手放在阎君伤口上。
“是挺麻烦。”永矢听罢摇头失笑。
可不就是麻烦,大费周章费劲心思,却只得了她一句“你真可怕。”
“辛苦。”阎君转过身,拍拍魏叁岁无掌的小手。
“不辛苦,反正一会儿就能长出来。”魏叁岁无所谓的耸耸肩,他本是上古神物太岁,有重塑肉身之力,能为阎君分忧是荣幸。
只是为了个令人讨厌的女人,以身犯险,他替阎君觉得不值。
“药呢?”永矢站起身,问道。
“您还吃?”魏叁岁跳起,高声吆喝道。
他被阎君一个眼神吓得闭嘴,老老实实从袖子里摸出瓷白的药瓶。
“吃多了伤身。”他低着头,声如蚊虫。
阎君好似没有听到,摸出一粒药丸放进口中,霎时,他后背上原本还外翻的伤痕竟恢复如初,平整光滑。
“让她看到总是不好。”永矢一边解释,一边穿上衣服。
“对了,我让你查得事情怎么样了。”他又问道。
“还是没有什么头绪,叁百年前,天尊突然点化了许多下等生灵飞升,福兮只是其中之一,没有什么特别的。”叁岁道。
过了半晌,他又拍着脑门道:“不过有一件事挺有意思,福兮飞升时的天雷,是天尊挡的。”
“这我知道,要不然以她的性格,绝不会去报什么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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