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大人浑身发抖,他脖子僵硬,嘴唇蠕动:“你,你是谁。”
“我是谁你不知道吗?”耳后女人幽幽吹了口气,暧昧不明道。
“来人!来人!女妖要杀我!”杜大人披头散发的撒腿就跑,却被一道透明的墙壁拦下。
他如濒死的野兽一般绕着庭院寻找出口,嘶声力竭的哭嚎。
那女妖身穿青衣,面容艳丽,她坐在石凳上,翘着涂了丹蔻的长指甲,饶有兴趣的欣赏杜大人的狼狈模样。
“喊吧,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救你。”她伸出弯弯指甲,那指甲宛如有了生命般隔空挑起杜大人的下巴。
“啧啧,吃了二十多个人就是不一样,瞧瞧这脸嫩得。”
尖锐的指甲划过杜大人的脸,渗出几点血珠。
“你,你不是白天的女妖?”杜大人瘫坐在地,这才看清女妖变了样子。
“哈哈哈哈,凭你们叁脚猫的功夫还想抓我。”她忽地站起身,一步步逼近角落的杜大人。
“简直痴心妄想。”女妖眼神狠戾,猩红的嘴唇在冷月下好似刚吃过人。
她的芊芊玉指沿着杜大人的喉结往下滑,落在心口时方才停下。
“你的心可是我喂饱得,现在也该还给我了。”女妖一会儿温柔,一会儿又如地狱恶鬼,直将杜大人吓得连连后退。
“你,你什么意思。”他退无可退,堵在一道看不到的墙上。
一片乌云飘过,恰好遮挡着残月。
女妖抬头看了眼那阴沉沉压低的乌云,干脆利落的将手狠狠刺进杜大人的身体,她攒着他仍在跳动的心脏,斜笑道:“你猜呢。”
杜大人瞪大了眼睛,剧痛被瞬间麻痹。他缓缓低下头,看向自己烂了个大口子的身体。
那女妖得意的掏出他鲜血淋漓的心脏,张口便想吞。
说时迟,那时快,竹林中骤然射出一道金光,正落在女妖的手上。ㄚūsHūщū.оℕ℮(yushuwu.one)
“啊!”她惨叫一声跌倒在地,右手已被那金光穿透,留下一个黑乎乎的大口子。
“谁!”
阎君牵着福兮如入无人之境,他身姿欣长,脚步稳健,深邃的眼睛如古潭般看不出来一点情绪。
女妖吃惊得看向前方,男人一身黑衣,腰间盘着蓝色的玉带,眉间挂着一点已干涸的血滴,那点红在他坚毅的面容中不仅不显怪异,反而添了些鬼气森森的艳气。
他身边还有一个面熟的女人。
女人身量不高,却生了一对勾人的乳,走起路来微微颤着,衬得腰肢更细,似乎稍微一用力就会折断。
她眼见形势不利,忙化为一阵白烟逃窜。
阎君轻笑一声,抬手间白烟已聚成一团,在他手里来回挣扎。
“哪里来的妖,自己报上姓名。”阎君收紧五指,要挟道。
孰料女妖怪叫一声,竟扭头朝一旁看戏的福兮扑去。
阎君连忙将福兮拉到怀里,腰上的玉龙啄忽地飞出将那白烟牢牢捆着。
玉龙啄乃是他身上的一截龙骨所做,如今失而复得,正是大显神通的时候。
只见通透的蓝玉中藏着一根洁白的筋骨,那筋骨上源源不断的威严如虎啸,将女妖逼出原形。
“怎么是青牛?”福兮诧异得看向地面咩咩乱叫得大青牛道。
那牛垂着头,两个牛角扎在地上,粗糙的皮上还有几道深浅不一的伤痕。
“认出来了?”阎君收了玉龙啄,抓着鼻环将青牛拉起。
福兮点点头,她怎么也没想到,这女妖竟会是天尊的坐骑。
青牛瞪着铜铃般的眼睛:“抓了我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是吗”阎君反问道,“我挺好奇。”
“你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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