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晋……”彩溪欲言又止。
“不必担心”,和薇笑睨了彩溪一眼,知道她在担心什么。
大约后院的女子争风吃醋久了,对于这种事情格外敏感,跳出来一个女子就会露出十二分的警惕。总觉得对方想要进府做妾,分薄自己的宠爱。
于是百般阻挠,百般难受纠结。
和薇却不以为意,陈盈的做法的确不合规矩,但是她是一个聪明的女孩儿,如果铁了心要做一件事,堵了这条路,自然还会走别的路。
倒不如听一听,她到底想要做什么。
于是第二天和薇用过早膳没多久,下人就带着陈盈进来了。
她今日穿着玫红的旗装,妆容也要艳丽一些。一眼瞧过去十分鲜亮俏丽。
这样的打扮适合这个年龄段的女孩子,但是跟陈盈却不是很搭。
她的气质淡雅,如果穿着素净便显得人淡如菊,会有种岁月静好的美感。然而穿着一身鲜艳,却削弱了她的特点,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今日的打扮其实是减分的。
然而她迎着小丫鬟惊讶的目光,微微弯腰垂眉,表情十分坦然。
只看她的仪态,和薇只觉得仿佛看到了另一个完颜氏,她已经开始头疼了。
彩岩的脸色却好看了些,能这么打扮,看来是没有扒拉着九爷做妾的想法。
和薇笑着请陈盈坐了,闲聊了片刻,陈盈便道出这次的来意:“臣女莽撞求见,实乃有事。不知福晋可听过金薯?”
金薯?
听起来应该是一种吃食。
和薇没有听过,但是想到很多东西,清朝的名字和现代是有差异的,摇头的动作一顿,问:“你详细说说,金薯长什么样子?”
陈盈显然对此非常熟悉,张口就来:“绿色的藤蔓,果实是块状的,长在地底下,小的像拳头、大的像西瓜。生吃、蒸、煮、烤都可以,生吃脆甜多汁,熟的香甜绵软。”
她越说越无力:“言语描述实在困难,不如臣女将之画下来请福晋一观?”
“不必了”,和薇越听越觉得熟悉,“这个金薯,是不是也可以叫番薯、红薯。”
陈盈一楞。
确实有番薯这个别名,但是没听过叫红薯的,只听过朱薯。不过“朱”和“红”都是一个意思,想来便是了。
她犹豫地点点头。
和薇了然:“听说过。”
陈盈有些激动:“那福晋应该也知道,此物高产,亩产可达几十石,福建一带饥荒时,曾靠小小金薯活命无数。”
和薇对这段历史不清楚,但是红薯高产她是知道的。
当初听过许多老人忆苦思甜,谈及当年困难时期吃不上饭,都是靠红薯活下来的。
以至于后来日子好过了,他们中的很多人却再也吃不了红薯。一吃就反酸水,据说是当年吃得太多伤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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