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知道,她那段日子一个人在漆黑的阁楼里,是如何痛哭,彻夜难眠;也没人知道她是如何将她生命中曾最重要的两个人,如剔骨一般从她心里剥离。
不过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她不欠他。
而那日尉迟凌从那些太监手里将她救下,花杉月于迷蒙中看见他的背影,就像是最后一次,她记忆中的少年来跟她告别了。
他也不再欠她了。
花杉月对梵嘉茵眨眨眼:
“未来的将军夫人,下次见面,应该就是在你的婚宴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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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好大的胆子!区区一个印国,弹丸之地竟敢屡犯我大梁的边境,”皇帝用力将手中杯盏摔在案上,杯盏被倾倒,当中的茶水也都溅在桌面上,嘀嗒流到地上,“看来是朕过于仁慈了,不能给他们好脸色。”
梵馨伸手,将桌上的杯盏扶正,看了满面怒容的皇帝一眼,没有说话。
跪在底下的魏庄严埋着头,言辞恳切:“印国屡犯我大梁边境,皇上,要再不加整治,他们只会愈发大胆!”
“说的不错。”
自皇后亡故,皇帝似在一夜之间成熟了许多,许是在背后帮他料理一切杂事的帮手没了,他不得不迅速成长起来。
不过大梁现在国泰民安,印国好像也没有发动战争的欲望,仅仅只是在边境屡屡试探,要是就这样开战,苦的是战士们也边疆的老百姓,周围的其他国家也会对大梁虎视眈眈,许多双眼睛正盯着大梁。
皇帝正在沉思中,身边梵馨挽了耳边发,悠悠说道:“要是皇上不介意,皇姐有个想法,你可愿听一听吗?”
梵馨本是来送甜汤给在御书房读书的皇帝,顺便来闲话家常,正巧碰到督军魏庄严上报军情,皇帝也没着急避嫌,便也让梵馨旁听了。
“皇姐且说。”
“印国屡犯我大梁边境,不过是那犯上的心蠢蠢欲动,也在揣摩君心。要是小动作无妨,他们便得寸进尺;若是君王起兵攻打,他们又能给我们一个‘大国小量’的名声,煽动别国来联手,一举两得,”梵馨分析的有模有样,在皇帝点头认同后,她眼底暗藏深意,补充道,“不如派卫将军去边境镇压如何?卫将军少年战将,威名远扬,不必主动攻打印国,只需率兵驻守边境,不仅能震慑住敌方,更能向别国展现我大梁的将领风姿。”
早在来御书房之前,梵馨就已经收到了印国屡犯边境的消息。
她算准了魏庄严今日会报给皇帝消息,特意盛了甜汤来“偶遇”,顺便献计,为的正是支开眼前最大的一个眼中钉。
卫临风在京中,她不仅无法除掉梵嘉茵,更难以实施她的夺权大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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